工作人员盯着一张票犯难,说:“靳先生,这场是满座,进去也没其他地方可坐的,您看......”
靳浮白不置可否,牵着向芋的手往里走。
进去时已经邻近演出时间,灯光昏暗,他找到他那个视野上佳的座位,拉着向芋坐在他腿上,在她耳边轻喃:“怎么坐不下,这不挺好。”
周围人的目光向芋倒是不太在意,只温柔地问一句:“我会不会挡到你?”
“不会,你看你的,我是来睡觉的。”
钢琴曲缓缓流动在千人厅里,向芋不动音乐,却也觉得演奏的人像是在同听众娓娓道来一个漫长的故事。
听到后面,向芋抬手鼓掌,落手时有东西掉落在椅子下面的红毯上。
银光一闪,是戒指掉了。
她弯腰去捡,臀部碾蹭过靳浮白的大腿。
靳浮白在钢琴曲里睁开眼睛,入眼的是向芋弯着的细细腰肢,以及,包裹在针织裙里里圆翘的臀。
他带一些睡意的慵懒,手扶上她的腰线,问:“怎么了?”
向芋扭头,把空空如也的手给他看,很小声地说:“靳浮白,你给我的戒指掉了。”
“买大了,别要算了。”
“那怎么行。”
她继续去地毯上摸索戒指,却感觉靳浮白的手覆上臀。
向芋回头瞪他,被瞪的人笑着凑到她耳边:“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24. 恃宠 不如泡个鸳鸯浴
再回到李侈的酒店, 又再次跌入床里,同样的场景也算是轻车熟路。
倒在床上时,向芋甚至记得偏一下头发, 以免被靳浮白压住发丝。
卧室里没开灯, 窗帘还是早晨拉开的那一点缝隙,厚重的帘布把月光切割成长方形, 散落在床头。
床头的烟盒躺着剩下的两支烟。
靳浮白的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 市面上恐怕买不到, 烟嘴印着类似绣花的灰色云纹,像艺术品。
光线沉沉,同样沉的是靳浮白的声音。
那声音染了情.欲, 危险却也迷人,他问她:“怕么?”
向芋有她特有的可爱, 明明整张脸都紧张得皱起来, 目光却是盈盈如水地看着他,轻轻摇头。
她说,你做吧, 做什么都行。
这话说早了,等到他开始动作, 她才隐约感觉到,这种事情上哪怕他尽量温柔,她也做不到完全不紧张。
夜色如陈酿, 令人迷醉其中。
只是迷醉其中的分不清是她更多,还是靳浮白更多。
不细揣摩也罢,任一醉方休。
何苦去做独醒的人?
偶尔有一声烟花或是炮竹,更多时候屋子里安静得能够听清床垫的悉悉索索,靳浮白握着她的脚踝, 压过去,抵住她。
向芋仰颈,声音柔软:“靳浮白。”
“嗯?”
“你爱我吗?”
这是一个好傻好傻的问题,俗套得像三流电影里的台词。
那些电影里,女人躺在床上总要问,你爱我吗。
以前看到这种台词,向芋还要摇头吐槽:
这种时候问这样的问题,多傻啊,叫箭在弦上的男人怎么回答呢?
哪怕不爱也不能说出口的呀,不然女方翻脸不做了,男人怎么办?自己解决吗?当然是不甘心的,所以爱不爱都会说爱,难分真假。
没想到轮到自己,她居然问了。
不止问出口,还有点委屈,声音颤着,掺杂哭腔。
靳浮白的手指按上去,轻轻揉捻,哑声回答:“爱。”
说出口后他自己感觉不够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