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2 / 2)

子有病,他把纪真宜当生死之交。

周琤玉不止有性瘾,还有些其他毛病,具体是精神上的还是心理上的,纪真宜不清楚。

他有点记吃不记打,何况周琤玉不发病的时候人还挺有意思,虽然时常说点不着四六的荤话,却也不再真的打他什么主意。

周琤玉把吧台一个羽毛小彩饰抛着玩,配着送来的吞拿鱼和牛肉条倒酒喝。纪真宜跟着喝上了,你一杯我一杯,周琤玉说了什么他一个字也没听,心绪不宁眼神无意往别处瞟。

周琤玉眉梢挑动,撑着脸饶有兴致地和他一起看,忽然说,“是他呀。”

纪真宜仓皇对上他的眼睛,“什么?”

“济棠认识他。确实很帅,可惜太高了,我不喜欢压比我还高的。”他笑盈盈地,“干嘛偷偷摸摸?喜欢就上啊。”

“谁说我喜欢?”

纪真宜劈手拿过酒瓶,不再看了,又灌了几杯,喝得脸上有些发热,心烦意乱,起身往洗手间去。

进门时正好见谢桥洗完手从里面出来,当即目不斜视想着若无其事地过去,结果谢桥忽然抬起手。纪真宜猛地绷直了,屏息看着他动作的手,轻轻落在自己衣服上拈走了上面附着一根羽毛,应该是周琤玉弄上去的。

谢桥眼神在他身上短暂停留,皱了鼻子,嫌弃得明明白白,“一身酒臭。”

错身出去了。

纪真宜怔怔站着,喉结动了动,回过神来特意进了隔间,抬起手臂把自己细细闻了,也没闻到什么臭味。

洗手的时候还是不放心,对着镜子把衣服也嗅了,隔间里有人在接吻,黏重的喘息很响,纪真宜花了半分钟思索回忆接吻的滋味。

他在出去的走廊撞见两个人,是那个驻场歌手和谢桥,凑得很近,小歌手双眼明亮地仰视着谢桥,一直笑着不知在说什么。

谢桥微微俯下身。

纪真宜站在原地看着,别开眼,转过身往另一边去了,疾步如飞,一转角差点撞上靠着墙抽烟的周琤玉,不知道在这待多久了。

“吓我一跳。”说完仍急匆匆要走。

周琤玉拽住手腕把他拖回来,狗似的在他身上嗅,周琤玉喝了酒,呼吸很热。

纪真宜怕他对自己发病正要搡开,就听他说,“你这几天是不是让人干了?”

纪真宜惊得魂不附体,都好几天了怎么看出来的,性瘾还有这附加的特异功能?他当然不可能傻逼兮兮地反问你怎么知道,“胡说什么?”

“谁呀?心上人?你应该不会随便让人干吧?”周琤玉置若罔闻,吊儿郎当地看着他,“我看你成天一副守身如玉悲惨凄凄的情圣样儿,还当你情人死了呢,活着呀?”

“起开。”纪真宜垂下脸,看不清表情,轻轻撇开他,“先走了,回头见。”

周琤玉喝酒后反倒不似平常轻浮,显出些聪颖沉稳来,“Joey常说,感情这东西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烟雾从他面上缭缭散开,“我不懂这些。但我想着你到时候像他一样失恋了边哭鼻子边后悔也挺好玩的,我还没见你哭过呢,是不是?”

纪真宜顿住,手机亮了一下,田心发消息说可以回了,“我先走了。”

逃也似的,出去就招了辆出租蹿进去了,结果车上的电台也恰好在放刚才酒吧那首歌。

上天都有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