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地拿了本书顶在指尖上,小拇指灵活地在书角上一扇,一本书被他转出光宗耀祖的气势,“我还会转书呢。”
祝琇莹都让他气笑了,形式地在他肩上挥了一下,纪真宜连忙接住掉下来的书。
“还好意思说!给我认真学习!跟你说了多少次,再苦也就这一年,有个正经没有?你再这样下去也不要耽误人小桥时间了,难为他一天天耗在你这,你好意思我都不好意思了。”又温言细语地对谢桥说,“小桥喜欢吃醉蟹吗?阿姨今天买了点几斤蟹,在洗呢,我今天晚上就腌好,过个三四天就能吃了。真宜最爱配着粥吃了,你也试试。”
谢桥当然说好。
“小桥真乖,也不挑食。”门阖上的时候,祝琇莹笑吟吟地这么说。
纪真宜冲着谢桥立马学腔,“小桥真乖,也不挑食。”
谢桥早习惯他这样,“我还以为你不怕你妈呢?”
“哪有不怕自己妈的?” 纪真宜脸上好笑,“你别看她现在傲得跟小公鸡似的,其实可会流眼泪了,稍微气她几回,哭赢孟姜女不在话下,一定要哭得别人给她下跪磕头发誓再也不敢了才肯停。”
谢桥第一次听到有人用小公鸡形容自己妈的。
“女人啊,你的名字叫阴险!”他又开始玩桌上放着的一个贝壳,漫不经心拿眼往谢桥下胯扫,眼梢一勾,“还要不要?”
谢桥想起两分钟前祝琇莹还站在这里,对他毫无保留的信任和温柔,以为他全心为纪真宜复习功课,甚至因为纪真宜耽误他的时间而歉疚。
“要。”
纪真宜于是优哉游哉起身把门锁了,又钻到书桌下,窝窝囊囊地蹲在谢桥两腿之间,“脱了,给你含出来。”
谢桥解开裤子,半硬的性器弹了出来,硕大红润的龟头直直抵着纪真宜鼻尖,像是在向他举起战旗。纪真宜伸出舌头来,绕着那水迹隐隐的大冠头缓而重舔了一圈,像含糖似的把整个头部啜进嘴里。
逼仄的书桌,堆满画具的房间,从书桌底下探出脸舔他龟头的纪真宜,和自己恬不知耻勃勃弹动的阴茎,让谢桥脸颊轰然发烧,连忙欲盖弥彰地把脸别了过去。
纪真宜把他吐出来,转而用手握住那个耀武扬威的东西,柱体的重量与热度立即灼热地占满他的手心,亢奋的肉筋直跳。
纪真宜抬头见他脖颈羞得一片红,不禁好笑,“你羞什么呀,昨晚上怎么没见你害臊?”
谢桥脸不情不愿地转过来,清隽的脸上火烧云似的红,眼珠灼亮,一张脸白得欺霜胜雪,顶顶标致干净,觑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