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会费一番功夫,林知酒都做好了与对方谈判的准备,没料想信息发过去不到十分钟便收到回复,作风实在不像个热度还算不错的演员。
从多年前的领养开始算作一场蓄谋已久的策划,目的是得到林洛云早早立下遗嘱、全数交由林知酒继承的股份。
幼时开始培养情意的确更加容易,可没想到林知酒从一开始就没将原清言放进选项内。
功亏一篑的感觉并不好受,好在林知酒与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穷小子闹起了分手。只需要动动手指就能阻止那时尚且是个高中生的江逢。
至于林知酒,在住院昏迷、头脑不清醒的时间里利用一点简单的催眠技巧编造出所谓“真相”,更不是一件难事。
原建成大概最没想到的就是兜兜转转江逢竟然还是跟林知酒结婚了。
店外的小院子是专设的停车位,不是饭点,没多少人。
林知酒远远看见熟悉的黑色车停在不远处,手机里刚发过去的“不用来接”还没超过五分钟。
驾驶座的车门有开门的动静,林知酒不自觉地上前几步,忽然被身后的原清言叫住。
“林知酒。”
好多年没从他嘴里听到过大名,林知酒颇为新奇地转头,“干什么?”
原清言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再次重复道:“那天的事,对不起。”
最开始打算加进去的是市面上买不到的强力催.情剂,后来换成情侣间的情.趣用品,最后只让他喝下去一小半,不到两个小时就能代谢干净。
可不管怎么说,这样的行为的确给林知酒带来困扰,若要追究也算得上证据确凿。
林知酒提出作为交换的是如果原清言把他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那么这件事他不会再提起。
原清言没怎么过多思考就同意了见面。
林知酒在听过原清言承认蓬莱阁那天打算做的事后也只是撇撇嘴,告诉他:“你知道就算我们做.爱了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的吧?”
“我知道。”原清言说。
“而且江逢不会介意的,我才不会傻到因为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这根本不是我的错。” 林知酒又说。
原清言低头笑了下。
好像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理所当然地获得周围所有人的喜欢和爱,从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想起自己刚到林家的那天,林知酒站在二楼的台阶上,本来躲在墙后,只露出小半张脸蛋,后来林洛云在一楼叫他,他才慢吞吞地走出来。
丁点大,不到大人的小腿高,走路还算稳当,就是瘦瘦弱弱的样子总让人担心他要摔跤。浑身白的像雪,没有一处不软,躲在林洛云身后,想偷看他又不敢。
原清言记得那时候自己对他笑了下。
林知酒睁着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像害羞似的,也对他回了个笑。
雪白的皮肤,乌黑的发丝和红润润的唇。
原清言那时候觉得他像童话故事里的白雪公主。
小公主被妈妈牵着手走出来,朝他伸出手,原清言把掌心的汗在裤子上擦的干干净净,才敢伸手握住他,柔软细腻得像一片小云朵。
“你好,我叫酒酒。”他一本正经地自我介绍。
原清言不由自主地把声音方的很轻很柔,像是担心吓到他:“酒酒你好,我叫原清言。”
林知酒看他一眼,小小的脸蛋上眼睛几乎要占去一半,嗓音糯糯,脸颊软软,“哥哥。”又说,“哥哥会爬树吗?”
原清言在福利院长到八岁,院里的工作人员少,孩子却多,哪能时时刻刻关照到每一个人。爬树这样的事情,原清言很小就会。
于是他说:“会。”
林知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