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之后,林知酒浑身都软的厉害,没什么力气地被江逢半抱着摆弄。他坐在江逢怀里。像一只小巧精致的洋娃娃,被欺负得有些可怜。
江逢拥住他,是全部包裹着的抱法,从身后看,只能隐约看见一点点黑色的发顶,其余什么也没有。
林知酒偏头把眼泪蹭在江逢肩膀上,吸气呼气好几次,缓过来一点,立即手脚并用地从江逢怀里爬出来。
大概是总算讨回够本,江逢这次没有阻止,林知酒得以顺利缩在床角,是离江逢最远的位置,从身旁拎起一只抱枕砸了过去,要发脾气。
“你怎么这样啊?”他脑袋还有点缺氧的发懵,质问的话不像平日那样有气势,反而显得像撒娇。
江逢说:“哪样?”
林知酒拿两只圆眼睛瞪着他,感觉这个江逢真是非常不要脸。
“体检报告不是发给你了。”江逢道。
林知酒生气:“谁管你要了?”
江逢又嗯,隔了一会儿,才说:“补给你。”
“我不要。”林知酒伸直了腿有一下没一下地踢江逢,眼睛垂着,盯着不远处小沙发上的纹路,“补给我做什么。”
话音落下,林知酒察觉到江逢望过来的视线,很浓重的墨色的眼睛,里面全是林知酒看不懂的情绪。
或许懂了一些,又不太确定。
他不知道自己想得到什么样的答案,却还是执着地要问。
“你说要重新追。”江逢一边说一边伸手拽林知酒的脚踝,被踹了两脚也没放弃,脸上的表情看着像是很冷静地陈述事实,动作却没停,“追你。”
林知酒的嘴巴还在痛,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追人是这样的吗?”
这次江逢接话很快,也很肯定地说:“不是。”又很干脆地补充,“我反省。”
他这样不带犹豫地说法,林知酒挑不出毛病,气的又拿抱枕扔他。
江逢没动,让他发泄了会儿,“提前收利息。”
林知酒稀里糊涂地让江逢抓住又亲了半天,最后晕头转向地被抱上床,没力气再计较为什么江逢又住他房间。
只定了三天的行程,最后一天回程前,林知酒找了家之前来过觉得好吃的糖水店,打算吃过再回丰南市。
这家糖水店开了多年,并不算热门,因此店里店里没多少人。林知酒拿着菜单看半天,心中纠结是点番薯红豆沙还是点木瓜炖雪蛤,但新上市的核桃杏仁露看上去也很不错。
点了三四碗不同的糖水,林知酒还有些意犹未尽。这家店现在没多少人,几份糖水很快端上来。
林知酒是个眼大肚子小的,喜欢的很多,又吃不下。每次跟林瑜一起出门,都是林知酒负责点,吃不完的全部塞给林瑜让他扫光。
或者是简霖,那也可以,两人分一分,很快就能吃光。
林知酒抬头看了眼坐在对面的江逢。
新港地方小,连带着店铺的铺面也小,挤挤挨挨地在一块儿,林知酒其实不太适应,呆上三天已是极致。
江逢身高腿长,穿的休闲装,把本就狭小的空间挤占得更小,整个人有些别扭地坐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若是几个月前的江逢,必然不可能跟着林知酒过来这里受罪。
依照之前的表现来看,林知酒觉得他多半会冷着张脸看人,兴许还会不耐烦,跟他说,“自己点的自己吃完”。
林知酒想着想着,脾气就上来了,不大高兴地踩了江逢一脚。
糖水分量给的足,林知酒每样吃了一点,木瓜炖雪蛤吃的最多,有小半碗,就摸着肚子揉了揉:“吃不下了。”
他抬眼觑江逢,一只手慢吞吞但理直气壮地推了其中最满的一碗到江逢面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