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安生地睡了个午觉,换了身衣服去敲隔壁江逢的门。

敲了没两声,套房门打开,江逢一身水汽,裹着白色浴袍,发梢还在往下滴水。林知酒吓得后退一步,先发制人:“你怎么不穿衣服?”

江逢道:“这是我房间。”

林知酒:“哦,我不讲道理,你穿上。”

江逢看了他一会儿,林知酒理直气壮地跟他对视,片刻,江逢就进门收拾去了。

房门没关,林知酒堂而皇之地进入参观。

即使是一模一样的套间,林知酒却觉得很大不同。他的房间里摆满了各类香薰蜡烛加湿器,护肤品和面膜散落在各个角落,经常找不到自己要用的东西。

跟林知酒不一样,江逢的房间里几乎维持原样,没什么私人物品,和江逢本人一样一板一眼,每样东西都好好呆在该在的地方,除了贴身衣物和两套换洗,江逢没带别的东西,一只小小的登机箱就能装下。

林知酒转着眼珠子打量几个来回,觉得新奇又觉得熟悉。

还是跟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他撇撇嘴。

明明他俩差不多大,四舍五入就是同龄人,江逢却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物欲低到近乎没有,生活品质的唯一要求是活着就行。

不到十分钟,江逢换好衣服,头发吹的半干从盥洗室出来,林知酒说:“等你好久。”

这纯粹胡言乱语,江逢不与他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