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室内陷入黑暗,林知酒连常开的小夜灯都没留,背过身对着江逢,摆明了不想看见他。
片刻,身后的强健有力的躯体突然靠近,林知酒在被窝里僵着不敢动弹,胡思乱想江逢为什么不再找一床新被子。
小夜灯被打开了。
微弱的光映着贴的很近的两人,江逢迟迟没有退开。他比林知酒高大太多,伸出一只手探过林知酒的床头开小夜灯,姿势像是一个拥抱。
林知酒听见很响的心跳声,一时无法分辨是谁发出的。江逢半压在他身上,林知酒抓紧被子盖过小半张脸,不知道为什么很紧张,又不太敢动。
过了会儿,江逢道:“我告诉外婆,要看你想不想要。”
林知酒头皮发麻,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
江逢怎么专挑这种时候犯病!
他赶紧闭上眼睛装睡,身侧的人长久地凝视他,好半晌,林知酒听见细微的气声,像是个笑。
原本以为床上睡了个大活人,自己会睡不着,可世事难料,林知酒装睡没多久,就真的要睡着了,即将坠入梦乡的最后一刻,林知酒听见江逢叫他的名字。
“唔……”他困极了,含糊地应声。
“就这样下去,你觉得怎么样?”江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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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逢醒来的时候,林知酒睡得正香,怀里抱着个毛茸茸的兔子玩偶。
他的生物钟很早,没有因为留宿其他地方改变。
林知酒睡相差劲,脸蛋都埋进被子里了还无知无觉,也不怕憋死。
江逢看了一会儿,伸手把林知酒怀里的兔子拿走了。
林知酒把自己闷得脸蛋红扑扑,没多久,开始不安分地动来动去,两只手还在胡乱扑腾,江逢捏住他的肩膀头,把人翻面,从背对改为正对。
大约五秒钟,林知酒自觉地贴过来,双手双脚都缠紧,像一只八爪鱼。他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发丝扫过江逢的脖颈,有些微痒意。
江逢低声道:“怎么这么粘人。”
粘人的林知酒睡够了,睁开眼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他醒神片刻,差点吓得弹射起来。
怎么抱着江逢睡得这么香?
林知酒大惊失色,心虚不已。
他小心翼翼地想把自己的手脚收回来,又担心动作太大吵醒江逢。
那就完了!
怎么这么不争气!
抱兔子抱小熊哪个不行,非得抱个大活人?
林知酒感到绝望。
从前怎么没发现他睡觉这么不老实?
要是被江逢发现,他以后怎么见人?
林知酒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正准备神不知鬼不觉地从江逢怀里爬出来,头顶忽然传来低哑嗓音。
“做什么呢。”江逢垂眸和他对视,眼底有很细微的笑意。
“!”
林知酒飞快从床上爬起来,若无其事道:“哦,你醒了,快下去吃早饭吧,晚了就没得吃了。”
收拾好下楼,林知酒慢吞吞地一边吃早餐一边对十分关心婚后生活的林友荣挑拣能回答的问题。
先他一步下来的江逢不见踪影,林知酒不打算在外祖家久待,免得又被常住的周曼卿抓住揉搓。
转了一圈没找到江逢,反而被精心打扮一番的小表妹拦住去路。
林小满穿着白色的公主纱裙,头上顶着钻石皇冠,兴奋地冲上来抱住林知酒的小腿,仰头眼巴巴地叫:“酒酒哥哥。”
俨然忘记昨天在饭桌上伤心的模样。
林知酒弯腰摸摸小表妹的脑袋,又掏出一颗糖递给她。
林小满今年6周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