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酒才想起要给司机打个电话。碧湖湾壹号本来配了两个司机,他和江逢一人一个,但这两天负责接送林知酒的司机临时请了假。

林知酒本来也就是去下学校或者找找简霖,懒得找人临时替,再加上江逢跟他的作息时间完全没有重合的可能,便干脆翻了三倍工资,让江逢的司机也接送林知酒。

接通电话,林知酒问过司机江逢要不要用车,隔了片刻,收到否定的答复,便让司机来丰音接他回家。

一路上,林知酒的怒火越来越旺,丝毫没有消气的趋势,一直到下车都没从回忆剧情的冲击中走出来,以至于进门看见江逢这个点居然没在上班而是坐在客厅时,忍不住目露凶光地盯他半天。

没盯一会儿,江逢发现他站在玄关,便转身往这边走。

林知酒正在脑海里想象江逢痛哭流涕对自己道歉说是他“有眼无珠”、“胆大包天”,又低三下四地请求林知酒原谅。

他想的太入迷,没注意江逢已经走到他身前。

“在想什么?”江逢说。

林知酒被他忽然出声吓了一大跳,脱口而出:“想你……”痛哭流涕道歉。

江逢大概是才回家不久,西装没脱,仍板正地穿着,肩膀宽阔,高出林知酒许多,落下的阴影将他整个人笼罩起来。他垂眸看林知酒好半天,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上去有点不近人情的凶。

听过林知酒的话,江逢唇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勾了勾,快到让人觉得是错觉。

林知酒把剩下几个字咽回去,安慰自己好汉不吃眼前亏,只重重地哼了一声,别过头不肯看他。

唉,江逢现在身强力壮的,家里又没别人……

林知酒嫉妒地偷瞄一眼西装包裹下隐约透出的肌肉轮廓,又默默摸了下自己身上绵绵的软肉,心想练成这样有什么用,还不是跟我一样遮在衣服里谁也看不见,真是白费功夫。

他抚着胸口拍了拍,嘴里不忘生气地谴责江逢:“你走路怎么不出声?”

打是打不过的,但嘴巴上不能吃亏。

又说:“公司倒闭了?这么早回来。”林知酒还没消气呢,对着江逢哪有什么好脸色。

可江逢今天也不知道犯什么病,竟然没跟林知酒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