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所有的家具都收拾得一尘不染,雄虫看上去花了大心思装饰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 桌台上随意地?放着几本专业用书?,暖色的落地?灯上挂着维恩的装饰画, 笔触稚嫩,被魏邈细心地?装?? 饰成小球的形状,却没有破坏画的整体。
有不少角色奥兰德并不认识, 大约是幼崽看过的一些动漫里的角色。
而更多的,是维恩自己、他以及雄主的面孔,因为?画面很?小,所以都是单独放置。
维恩自己的脸占了七个小球,头?发七彩斑斓,都是不同?于幼崽本身?的发色,雄虫笑着告诉说:“那是维恩的自设就像是游戏一样,捏的自己的设定,我们的7个不同?的小维恩。”
那个旧的行李箱被随意地?扔在?一边,一把小刀被收拢好,放在?书?架上,零食架堆得满满当当,却被翻开了一面。
对方常用的水杯搁在?书?架的一角,奥兰德记得那是雄主三年?前买的,用最原始的陶瓷塑的杯身?,因为?无法?保温,他曾建议对方换掉。
他记得清清楚楚,他的雄主只?是轻轻愣了一下,旋即就略显好笑地?抿了抿杯沿:“好啦,用了一个星期了,就不换了吧。”
他不懂,只?是使用一个星期就不舍得更换一个陶瓷杯,为?什么提离婚就那么果断呢?
从最初见面到结婚,他们用了四年?十个月,远比那个劣质的水杯漫长太多,也长过这间庄园被使用的时间。
这间卧室也同?样被检测公?司探测过,边边角角依然让人反胃,但雄主留下来的气息却并没有消散,处在?熟悉的气息之中,奥兰德干脆席地?而坐,抽开床头?柜的抽屉,他似乎什么也没有想,只?是在?确认着什么。
那是他们的结婚照。
很?仓促的一张照片,照片里,雄虫穿着一件纯白色的T恤,黑发还很?短,露出一个平静的微笑,眉眼半敛,肩膀很?轻微地?欹斜过来。
那是一个疏远的,却尝试更加亲昵一些的姿势。
当时他的雄主似乎并不如现在?自若。
而照片里的他西装革履,下巴微微昂起,神色锋芒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