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有不少文?件都挺眼熟,是婚姻存续期间,他代奥兰德签的名。
五年朝夕相处,彼此除了相爱,再无更多隐秘,魏邈一页一页翻动?完,冷不丁听见门?口的声响。
奥兰德推开了门?。
“雄主。”他穿着?浅蓝色的军装,肩章在灯下反光,目光在保险箱上微顿,“我可以进来吗?”
他这两天总算胖了几斤肉,但也不知道到底胖到了哪儿,刚从外?面回来,容光焕发的一张面容,栗色的发梢分毫不乱,即使凑近看?,也挑不出细微的错漏,浑身?如同白瓷,精美、名贵。
仿佛被锁进保险箱里,才显得安全。
魏邈抬起头:“我们领导回来了?”
少见奥兰德穿这么正式。
“雄主。”奥兰德语调无奈,含着?些笑,用很?轻的声音说,“还以为您今天又要?加班,所以临时去了趟军部。”
语调像是回敬,又像是抱怨。
温斯特家族的支脉在今日覆灭,阵仗闹得宏大,为了替弗吉朗温斯特遮掩痕迹,他将第四军团常规的军事演习放在今日下午。
这些不得不处理的工作?琐事,挤占了他宝贵的,本该用于?做晚餐的时间。
他走?近了些,垂下眼,目光扫过台灯左侧的文?件,脸上的笑意渐渐隐没。
魏邈适时将这份临床病理报告放下。
奥兰德一只手撑在书?桌边缘,试探着?问:“您对这个感兴趣?”
“随便看?看?。”魏邈拿起那张被塑封的结婚照,说,“我说找不到这张照片,原来被你放在这里。”
原先那一份放在他的房间。
奥兰德的视线不由得转移过去。
“就是您的那份。”他解释说,“我多洗了几张,还在抽屉里。”
没敢再重新摆出来,怕惹雄虫不快。
魏邈挑挑眉,站起身?,将底片放在他脸侧,目光慢悠悠踱在他脸侧,奥兰德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却听雄虫沉吟说:“和?原来好像没什么区别。”
只是如今被打磨得更沉、更稳,曾经锋芒毕露的冷意被中和?了下来,成为藏得更深的另一面。
被魏邈轻轻碰了碰,奥兰德骤然涌现?出一种?难以启齿的热意,熟透了的身?体仿佛只有在魏邈身?边时,便不受掌控。
尤其是在书?房被使用过之后。
怀孕第三个月,生?殖腔极度渴求纳入,他定了定神,让自己显得没那么氵荡,强自镇定地?说:“有变化的再拍一张,您可以对比一下。”
说到后面,怕会错意,姿态不由得紧绷起来,藏在身?后的手无声攥紧。
魏邈脑海里还盘算着?那份临床报告里的数据,揣着?明白装糊涂问:“只给你拍吗?”
奥兰德微怔,许久后才道:“也可以。”
像是蜗牛,只敢从壳里探出个脑袋,一旦答了否,便又缩回去。
看?起来无害极了。
魏邈没在这个话题上停留,把照片放下:“研究所后天有个家庭文?化节,作?为家属,想去观光观光吗?”
“可以吗?”
“可以。”魏邈似笑非笑回过头,“就这一句台词?”
颠来倒去地?用。
奥兰德自觉失言,眼眸却弯起,很?好心情的模样?,凑近,吻了吻雄虫的侧脸:“当然想。”
也该去研究所一趟,镇镇场子了。
否则什么样?的雌虫都敢当面推销自己,就像香蕉皮胆敢把自己扔到地?上一样?。
“行,那就说好了。”见气氛还算愉快,铺垫也足够,魏邈点点头,拿起这份新型抗阻精神力药剂的临床检测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