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一群高级知识分子来做基础扫盲,就像是让维特根斯坦去教幼儿?珠算,冷不丁就拐到形而上学?的领域,网页的热度可想而知。
惨淡。
这?事儿?一直让院长耿耿于怀。
魏邈下意识想拒绝,到底于心不忍:“怎么宣传?”
院长许诺说:“放心,就贴一下你的入职照,然后说这?个栏目,莱尔阁下经常浏览,还?亲自撰写科普文?章,你要?不要?开通一个博客账号,和研究所互动一下?”
他扣扣搜搜、精打细算,一丝一毫的热度都不想放过。
魏邈失笑,半晌才说:“这?事儿?我做不了主,我尽量。”
他不想驳院长的面子。
联邦地质勘察院于他而言,从来不只?是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
院长语调稀奇地问:“谁能做你的主?”
魏邈心道,那可太多了,起码楼上便坐着一位。
他和院长又寒暄了几句,挂断电话,抿了口水,便见上方探出一个机器人,一蹦一跳地走进会?议室,开始打扫卫生。
每回?见完外?客,这?些步骤都是传统艺能,奥兰德偶尔有空的时候,还?会?亲自打扫。
魏邈看见他,在餐台边侧身让开一个身位,将?水放下,给奥兰德递了颗葡萄,原本打算放到他手心,奥兰德向前倾身,便落到嘴里。
连带着指尖都被他的舌头舔了下。
这?不太像是奥兰德的家教能做出来的事情。
魏邈又喂了几颗,将?葡萄皮扔进垃圾桶,洗干净手,才问:“处理完工作了?”
奥兰德“嗯”了一声。
舌尖残余的汁水的甜味让他有些回?味,仿佛吃了一颗糖一样,让他嗓子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