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发高烧,李妈拿退烧药来,动作怎么这么慢?真是墨迹死了。”
“太太,稍等一下,我摔到腰了,有点疼。”李妈抽痛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柳青满脸嫌弃,睨着还躺在地板上没起来的肥胖身影。
“李妈,你是不是年纪大了,最近总是出错,做完这个月,你不用来上班了,我已经找好了新的保姆。”
“太太,我马上起来,您别生气,我在白家做了几十年保姆,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们的喜好。”
李妈想起身却几次跌倒,额头疼出冷汗,满眼怯意看着太太,生怕会丢了工作。
“看在你照顾白家几十年,所以多给你结一个月工资,明天新的保姆就会住进来,你收拾一下东西搬出去吧。”
“太太,我尽职尽责,家里就我一人养家,我丈夫还欠了巨额赌债,请求太太可怜可怜我。”
柳青眉心满是不耐烦,声线不带一丝情感。
“天下那么多可怜人,我们白家都要可怜吗?我们白家不是慈善家。”
“太太,就算一条狗养几十年也是有感情的呀,您好歹让我再伺候伺候你们。”
李妈满脸虚浮横肉,留着鼻涕眼泪,甚至跪地磕头。
“别吵了,真是烦死了,新保姆到门口了,你今天就收拾东西滚吧,工资照样结给你。”
柳青说完,一眼都不多看李妈,转身回到娇娇房间。
“太太.....太太.....”
李妈还在客厅卑微求嚷着。
房间内,白玉娇已经醒来许久,客厅的对话自然全都落入耳中。
在这个家里,就算养了几十年的狗,没了价值,一样会丢。
听到李妈卑微求情的声音,白玉娇不禁攥紧缎面薄被,眸中阴狠在看到柳青进屋后,顷刻消散。
“娇娇,你醒了呀,我让新保姆小丽去拿退烧药了,你别起来,好好躺着。”
“妈,李妈好歹也照顾我们几十年.....”
白玉娇声音嘶哑,眼底微微泛红,看着有几分可怜。
柳青伸手摸着女儿的脸:“李妈年纪大了,这些年虽然为我们尽心尽责,但始终没有年轻保姆手脚利索。”
“可是李妈家里欠了巨额赌债,我们这样,不等于逼死她吗?”
白玉娇一时语快,却没意识到话里对柳青有几分埋怨。
柳青脸色微变,帮女儿掖了掖被子:“娇娇是觉得妈妈绝情?”
“没......”
“欠再多赌债是因为她命不好,有个烂赌的老公,她那样的出身,能够在我们白家伺候这么多年,已经比普通人要幸运了。”
“知道了.....”
白玉娇眼底的汹涌被泪花完全掩住。
柳青的表情就好像在说:像这样一只土狗,在我们家吃了几十年的高级狗粮,已经要感恩戴德了。
“怎么哭了?”柳青换上一脸关切,抚摸女儿的脸:“是不是难受?吃了退烧药就好。”
新保姆小丽轻手轻脚送来退烧药和温水,低眉顺眼站在一旁。
“好。”
白玉娇吃了药,抬眼看了眼新保姆小丽。
看上去三十出头,模样清瘦,穿着朴素却干净没有一丝褶皱。
确实比李妈干活利索,但白玉娇却怎么看怎么碍眼。
“对了,娇娇,我记得上回接风宴,你师兄zero院士也来了。”柳青问。
白玉娇却神色躲闪:“妈,你怎么突然问起我师兄?”
“我记得上次你师兄专门拦着白虞说了些什么?他是不是......”
柳青的话还没说完,白玉娇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