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好似笃定一般。

白虞冷哼一声,身后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声。

“武教授,白虞是我们京市警局编外人员,你说这些话,是不是要掂量一下?”

吴鸣经过了半个月缅国熏陶,整个人都快馊了。

走过来时,那股子汗味儿。

白虞都不用回头,就知道是他。

她捂住鼻子,轻咳一声。

往左侧让了两步,让出战场。

武教授被怼了一句,脸色发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有一腿,你当然向着她说话。”

白虞捂着脸上缠绕的纱布,猛咳几声,杏眸瞪得滚圆滚圆。

在草垛里吃冻干的大橘,猛地抬起毛绒的脑袋。

大橘:人,别听,是恶评…

大橘:我妈有大佬呢,这这这黑不溜秋的泥鳅,可不是我妈的菜。

白虞耳边传来大橘的评价,再看向吴鸣。

刚才抓鳄鱼时他奋不顾身,整个人在泥里打滚,再加上这几日暴晒。

可不就是黑不溜秋的泥鳅吗?

此时,吴鸣瞳孔颤动,那股子队长的气魄,瞬间消散,有的只是一个少年被戳破心思的慌张。

“造谣诽谤可是判刑的。”

白虞接过‘战场’,正视着武教授那双粉红的眼珠子。

“哼,起初我也不信,你怎么可能听得懂动物说话,现在我信了。”

一旁刚做了发型的吕教授,顶着张发白的脸,扶着已经变形的眼镜,走上前来。

加入了武教授的队伍。

他俩沆瀣一气,是务必要和白虞对抗到底了。

“一句没凭没据的话,就要给我扣高帽子。”

“怎么没证据?”吕教授顶着那发光的头发,往光下一站:“你说说,这么多人的营帐,为什么那几只鳄鱼偏偏就进了我和武教授的?”

白虞嘴一抽,闻着他身上那股腥臭味,往后退了两步。

嫌弃地看了一眼,道:“臭味相投吧。”

“你”

吕教授的话被生生堵在嗓子眼里。

气得脸红脖子粗。

吴鸣站在一旁可算缓过神儿,还好他脸黑,看不出泛红。

不然,当着这么多军人警察的面,怕是要丢人了。

他拉下白虞:“你们的营帐靠边,教授,你莫不是忘了有三只鳄鱼?”

武教授和吕教授嘴巴张张合合。

似乎忆起了什么?

理智也回归了些。

“有两只进了你们的营帐,还有一只进了我的营帐。”

“你刚说我和白虞有一腿,那她为什么要操控鳄鱼进我的营帐?”

有理有据。

吴鸣威武。

白虞打了个哈欠,拍了拍他的肩膀:“多谢了,兄弟,省得我多费口舌。”

夜深,这里靠近河边,本就虫蚊多。

又因为武教授和吕教授,军人和警察逗留了一会儿。

“这到底请的啥人?”有个军人嘀咕道。

“是啊,白虞同志尽心尽力地帮我们想办法,还自费捐了那么多钱,这俩货天天在这儿指手画脚,装了个大聪明。”

“我早就想说了,你看看人家白虞同志脸上还缠着纱布。”

“那可是枪伤,要是年纪轻轻留了疤,小姑娘怎么受得了啊?”

“我们军队和警方都得感谢人家。”

“这俩货倒是泼起脏水来了。”

军人和警察大多都是男人,嘀咕的声音也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