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向月这场情绪来得快去得慢,回到家洗完澡还在隐隐抽泣。
路行舟把她哄上床躺下,又怕她喝了太多酒会渴,准备去倒杯水,却被女人纤细手臂挂住,只好钻进被子里抱住她。
“好了,乖,别哭了,明早起来会头痛。”
席向月紧紧贴在他胸膛汲取暖意,嘴里嘟嘟囔囔没停,路行舟听不清,但也时不时嗯一声接住话。
“改天跟我一起见见老师吧。”这句总算清晰一些。
她说完也不等人回答,彻底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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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转暖,还没换的冬季被芯成了负担,席向月是被热醒的。
一脚踢开被子让新鲜空气灌进来,头痛得快要裂开,她挣扎着爬起来,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尽数吞下去。
居然还是温的。
下床开门,客厅里正在忙碌的两个人都转过来看她。
“醒了?”
她越过拖着地的路行舟看向陈鸯,“什么时候回来的?”
后者瞧着她眼睛肿得像核桃,半条命都没了的样子,啧了声,眼神在路行舟身上扫了圈儿又移回去,“一个小时前吧。”
席向月看她面前摊开两个大箱子,明明出门时只拎了个小的,皱了皱眉,“你干嘛?”
“搬家啊。”
“干嘛突然搬家?”席向月走过去,看了眼路行舟,小声道,“他不会搬过来,不影响你在这儿住。”
“想多了哈,我不是早说找到合适的房子就搬走嘛。”陈鸯才来不久,东西也并不多,两个24寸的箱子就装满了,她拉上箱子立起来。
“再说了,”她意味深长地眨眨眼睛,“咱们就互不影响吧…”
席向月瞪大眼睛,“你们?”
“唉,行了行了,先去把你自己收拾收拾再来八卦。”她凑到耳边,“我说你们俩玩什么花样呢?搞得这么狠?”
…….
“闭嘴吧。”
她转身,拉上路行舟进了房间。
不怪陈鸯发散,镜子里的女人的确一副被折腾狠了的样子不过是自己折腾自己罢了……
“陈鸯回来了你怎么不跟我说啊?”
她一边洗脸一边埋怨,路行舟就靠在洗漱台旁看着。
“你在睡觉啊。”
席向月无言以对,路行舟出现在家里已经足够让陈鸯浮想联翩了,多这点剧情也不算什么。
“秦霖走了吗?”
“走了。说下次再跟嫂子吃饭…”
他特意加重“嫂子”两字语气,存心揶揄她。
席向月手上刚抹好洁面泡沫,一下子捂住他嘴,“不准说!”
路行舟看来这根本不是发威,而是投怀送抱,一个侧身就将人抵在台面。
附身想亲,席向月偏头,“不要,你嘴上有泡沫,有毒…”
捂他嘴的时候就没毒了?还挺双标。
路行舟捉住她下巴就吻上去,一下一下地啜,“这点毒不致命。”
在里面待得太久,陈鸯又会想东想西,席向月及时制止他伸进衣摆的动作,说什么也不让继续。
两人一同出门,又被客厅多出的男人惊在原地。
代景文?
席向月默默在心底给陈鸯竖了个大拇指,这效率,比她高多了。
几人在表面和谐实则诡异的气氛下吃完饭。
两个女人虽然都准备无数问题审问对方,但碍于男人在场,默契地告了别,只字未提。
路行舟把她送回家,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席向月洗完澡出来,他还在沙发上懒洋洋地靠着,电视里播着某部欧美老片。
她只穿了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