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需要干那么多活了。
艾奇受伤,师兄又是雄虫,哪怕钻井、爆破完全用机器替代,但野外难免会遇到一些脏活累活。
多几个雌虫来分摊肯定是好事儿,听情况,似乎还不需要挤占最后的学术成果。
罗安琢磨着“劳动力”这三个字眼,只觉得新奇又贴切,更何况牵涉反叛军,还是他平日里只在新闻中见到过的字眼。
眼睛如同狗看到了狗不理包子,探照灯一般,骤然亮了起来。
魏邈微怔,想起沙和尚,笑着冲罗安点点头。
艾奇问:“那几个虫怎么办?”
弥赛尔教授太阳穴一跳一跳,他攥住登山杖,温和地道:“等州府的巡查员来,他们会移交给军团处理。”
已经决定要救虫,自然不可能再徒步,南峰和北麓也并非是对门的邻居,可以来来往往互相串门。
等几名巡查员赶到时,五个被包得严严实实的雌虫已经有点儿神志不清,好险没认错虫,核查了弥赛尔教授的相关证件之后,神色凝重地将几名雌虫给拖走了。
弥赛尔教授打了个语音通话,才简明扼要地道:“我们坐山地轨道车。”
他懒得耽误多余的时间,今晚顺手加个班得了。
山洞之中,只听见窸窸窣窣的声响,一盏煤油灯将山壁照得发绿,硝石燃起,火舌蔓延,很快滚落到山壁上,映出漆黑的、鳞片状的纤维晶体,灯迅速一闪,又很快暗下。
蛇纹石耐火,因此并不危险。
罗安问:“他们在观察什么?”
弥赛尔教授评价:“无用的敏锐。”
借着短暂的光亮,魏邈方看清楚山壁映照的影子,山壁峭直,几乎无路可走,而他站在一块勉强可以容身的平地上,弥赛尔教授嘱咐了一句:“别乱跑。”
魏邈哑然,道:“老师,乱跑就真死了。”
又不是在体验悬崖飞拉达。
虽然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