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教授,事实上,我是研究所的全勤员工。”
这些年除了联邦的公休假,他几乎没怎么请过假来着,一直兢兢业业,工资没涨过多少,倒是责任越来越重。
再稍微多点儿活干,他对研究所就真的爱不起来了。
雄虫不工作也有钱拿,傻子才天天出门上班。
电话那边似乎不满地哼笑了一声,透着些冰冷和嘲弄的意味:“研究所里,为什么放进来一枚亚雌?莱尔,别告诉我这是你的姘头。”
“”为什么周围的所有虫,都这样认为?
就连弥赛尔教授也不例外。
对方理性、严苛,不太像是个关心下属私生活的人,魏邈当初以弟子和助手的身份被接纳,在这名教授身边,领到了虫生的第一笔薪水。
彼时,他才刚申请到联邦的正式身份,在入职时,依然是个见不得光的黑户。
称得上是一步登天。
魏邈至今不清楚这位教授的姓氏、年龄,只知道其出身贵族,是研究所的创始人之一,但官网的股东名单里,同样没有标注对方的全名。
这名教授热衷于各种新鲜的自然地质环境,常年奔波于各个行星之间,在对方手下工作的那半年时间,魏邈觉得自己像一个刚学会五十以内加减法的一年级小朋友,去被动地理解斐波拉契定律。
就像是三体文明第一次出现,带给普通人以全然的冲击。
一场完全的二次启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