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没有见过魏邈的脸上出现过这样的神色。
冰冷的、陌生的,全无表情的冷淡,仿若他们是最陌生的两端。
魏邈道:“我不想。”
他对窃听军部乃至上议院的情报没有任何兴趣。
更不想抓奥兰德的外遇。
“我找了您两个小时。”奥兰德想要尝试露出一个和缓的笑容,但失败了,他有些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声,只觉得一阵沉闷的窒息感堵在胸口,有什么东西逐渐失控,但大脑暂时没有想明白,“您如果生气,总要给我一个解决办法,而不是这样”
他抬高声音,语气却戛然而止,显然不想说出“离婚”这几个字儿。
魏邈才意识到奥兰德的思绪还停留在上一个话题上。
他一时间哑然,旋即低低笑了一声:“奥兰德,我不是在和你吵架,也不是威胁你认错的借口,我是认真的在和你讨论离婚这件事。”
奥兰德道:“理由?”
“厌倦了。”魏邈原本也打算惜字如金一两句,让奥兰德猜猜,过了一会儿,还是解释道,“你不觉得咱俩这样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地过下去,特别没有必要吗?”
毕竟相处这么久,不可能没有感情,他相信这会儿奥兰德的难受是真的,也确实知道他把一堆陌生虫引进去,相当于把对方的庄园毁了,要重新装修一遍,依对方的洁癖程度,生气也是应该的。
结婚将近五年来,彼此确实没红过脸,但毕竟同在一个屋檐下,有些细微的矛盾依然不可避免,奥兰德真生气了,就把自己闷起来,等着他猜。
魏邈最初并不总能get到,后来倒是咂摸出一点儿规律,准备了一套应急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