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邈道:“都喜欢。”
奥兰德轻轻勾了勾唇,莫名看这顶假发顺眼起来,说:“那我逛街的时候戴。”
临近春节,人流熙攘,魏邈陪奥兰德去酒店办理完入住手续,他难得没什么规划,随意地带奥兰德在街上打转,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远比栗发碧眼的外国人更值得注目,一路上回头率又飙升许多。
“不好意思,冒昧问一句,你们是coser吗?”路过的一个姑娘壮着胆子问。
到了跟前,她又不敢再说第二句了。
奥兰德淡淡地瞥了对方一眼,没说话。
“不是,是游客。”魏邈带着笑道,“你知道这附近为什么打不到出租车吗?”
这又不是景点。
那姑娘眉头总算舒展了些,话也不打颤了,摇了摇头:“好像是有个商场做活动,路堵住了,车进不来。”
互相又客气了几句,那姑娘总算一步三回头的离开,眼睛在两个人之间打转,和旁边的朋友聊了几句,才转过脸。
“没车坐了。”魏邈叹了口气,含着笑问,“怎么办?”
奥兰德说:“我联系酒店。”
让他们派商务车过来。
魏邈心道,派辆兰博基尼埃文塔多,该堵也照样堵路上。
他牵着奥兰德的手,走到路口,敲了敲一位三蹦子的车窗,问:“大爷,能去京海路摩天轮吗?”
大爷摇下车窗,说:“哪里?”
魏邈耐心地重复:“京海路,城市之窗。”
“35。”
魏邈说:“30。”
“你们两个人。”大爷说,“太远了,坐出租车也没这个价,不行。”
“32。”
大爷一咬牙:“行,上车。”
魏邈示意奥兰德先进去。
奥兰德还是第一次坐这种车,神色相当奇异,冬日的冷风吹起摇摇欲坠的车帘,他攥住魏邈的手,大爷戴着棉手套,乐乐呵呵地道:“哪个国家的?”
“英国。”
“哦,英国人。”大爷说,“吃好玩好啊,感受一下我们的文化,他是你老板吗?”
魏邈说:“对,我们老板来谈生意。”
“哪有过年时候谈生意的?”大爷问,“不团圆啦?”
魏邈笑着道:“今年外贸行业很难。”
一句话结束了话题。
“那确实。”大爷说,“我这车暖和吧?不比有些出租车差。”
三蹦子从路口敏捷地穿过,呼呼风声从边边角角渗了进来。
魏邈委婉地说:“您有您的优势。”
赛道不同,对齐颗粒度就没有必要了。
奥兰德注视着街景,不怎么说话,眼眸却相当愉悦,过了半晌,他听魏邈低声附在他耳边,说:“那是我的大学母校,现在本科生应该已经迁到新校区了只剩几个打篮球的了,左手边那个椭圆形的建筑是省美术馆。”
奥兰德听得颇为认真:“很漂亮。”
“呦。”大爷支着耳朵听,乐了,问,“小伙子,你高材生啊,又帅,学历又好,怎么想不通跑去搞外贸了?”
魏邈:“”
话题兜兜转转,又转了回来。
等到了京海路,人流如织,环湖公园下泼洒起灯光,有不少小朋友站在喷泉边,看喷泉蹿起,四周都是咖啡厅,拍照的年轻姑娘扎堆站在最好的机位前,还有捧着热可可,对着“我在京海路很想你”拍照的。
创意市集上,有人在卖糖人。
奥兰德盯着那个糖人看了半晌,魏邈买了两个,示意他:“你要吹开。”
“哎,等等。”店主是个年轻的男生,语气熟稔、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