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所有的软肉都一览无余,脊背微微弓起,他早已学会不忤逆对方的意见,离魏邈离得这般近,能够悉数看清楚雄虫面部的线条,他吻了吻魏邈的下巴,然后是对方的嘴唇,一路向上攀。
讨好得像是兽在舔舐自己的主人。
奥兰德在床笫间很难称得上聪明,往往举三返一,但好在配合度高,在这方面,倒并不惹他厌烦,五年时间,最初的不适应早已过了磨合期,魏邈被勾起了些意动,他垂下眼,从这个视角来看,能看到对方修长的脖颈和微微袒露出的、并不夸张的肌肉,问:“洗澡了吗?”
奥兰德有些发怔,他过了片刻,才攥紧了魏邈的胳膊,略有些耻意,这无异于告诉他的雄主他早有准备。
僵硬了许久,竟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借口,最后破罐破摔般,含糊不清地低声回答:“下午要见您的时候,在星舰上洗过了。”
这些年怎么没有长进过?
魏邈这样想,他将奥兰德从怀抱中放开,刚要站起身,就又被拽住,奥兰德惶然地问:“您要去哪?”
魏邈耐心地道:“去洗个澡。”
奥兰德这才听话地卸了力,他靠在墙边,心里涤荡不清的戾意被轻而易举地揉平,魏邈脱掉T恤,走进浴室里,没过多久,便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响,奥兰德后知后觉地将床头柜里的避孕套放到手心里,然后塞进干干净净的垃圾桶。
会不会做的太明显了?
他犹豫了一瞬,走出卧室,将方盒扔进走廊的隔间。
如果雄虫一会儿问的话,就说没有来得及准备。
他在心里明确地规划。
魏邈的光脑被随意卸下,搁在桌台上,奥兰德将对方的上衣叠整齐,摆在一边,他的视线总是轻而易举地被那台终端设备剥夺。
奥兰德并不清楚雄虫设置的密码,将那台光脑搁在手心里,点开,众多的数字在脑海中排列组合。
首先排除生日和纪念日。
他的雄主不会使用日期、姓氏、地址作为浅显的密码,太容易被破解,而他只有三次零成本试错的机会。
第一次,错误。
第二次,错误。
第三次,奥兰德遵循脑海中的记忆,输入对方五年前在行李箱上设置的一串字符。
解锁成功。
他点开雄虫的通讯软件,一条一条仔细地筛过去,第一条是和弥赛尔教授的通话记录,接下来是罗安的消息:师兄,地形分析图我基本绘制完成了,但计曲线和首曲线分析不出来,可以帮我看看哪里出问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