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签署了那份科维奇家族的采矿合同,落地的当天晚上,奥兰德便打来了视频通话。
仿佛回到结婚最初时的交流频率,只是这一次换成魏邈的回应寥寥,反倒是奥兰德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打来,魏邈大多数情况下会接,有工作、实在避不开时,才会挂断,等晚上再回拨回去。
除了没有复婚,他们的相处模式如同静止的、愈合的冰面,平静得一如往常,就连称呼也强行被奥兰德扭转过来,魏邈现在听到他喊“雄主”,已经懒得纠正。
谁都没有主动再提之前的事情。
房间重新刷了一层漆,旧有的缝隙被弥合之后,变得似乎崭新如初,魏邈从纷至杳来的电话中能清晰地感受到从听筒里传递的思念,但他很难再升起如同往日般的触动。
他想:奥兰德或许真的需要一名丈夫。
关系就这样不清不楚地维系着,魏邈在周三的凌晨突然接到奥兰德的来电,电话里,奥兰德默然无声,过了许久,才问他:“雄主,我明天来金枕星好不好?”
“看你的意愿。”魏邈想了想,语调带着几分倦怠的低哑,“但明天可能没有时间陪你。”
明日安卡米州的州长来雷铁矿现场,作为股东之一,他没有必须要缺席的理由。
奥兰德重复了一遍:“我想您了。”
“军部呢?”魏邈耐心地问,“切洛最近好像回布星了,应该是你让他回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