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陪着沈知微在房中说了会话,虽今日见了女儿病情算是大好,总归是年纪大了,精神却是不济了,在沈知微和丁嬷嬷的劝说下才依依不舍的回了主院去休息。

沈知微自也累了,叫大丫鬟花影去看看隔壁院是否收拾妥当,若是收拾妥当便?叫三小姐先?休息,午睡之后她再?过去。

自己便?在月痕的服侍下换上睡衣,接着变躺下了。

她叫月痕退下了,身体很累,心情却是极放松的。

这便?是,回家了吧。

她看的极为清楚。

沈父对她不光是带着满满的愧疚,言语间还带着些失而复得的小心翼翼。

沈母也是满眼?里都是她。

今日沈知蕴和两位兄长看自己的眼?神,泪光闪烁,应是从外人口中了解过自己的过往来了。

她看着打扮着的极为舒适,不光是华丽,还充满了小女儿态的卧房,内心说不感动是假的。

榻桌上的一堆礼物?她还未拆,闭上眼?睛眯了一会,又想到父亲提及叫她去书房一事,索性也睡不着,便?起来了。

室内的火龙烧的正旺,地面?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她光着脚下了地,仔细端详着自己的卧房,月痕听见动静走进来一看,急忙给她披上了衣服,穿上鞋子。

知微笑?的腼腆:“乍一归家,我内心也是激动的,有些睡不着,便?起来了。”

月痕帮她整理衣裙,见自家姑娘朝她笑?的十分好看,忍住不多看了姑娘两眼?,红着脸道:“姑娘可真好看,跟画上的仙女一般。”

知微被她说的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她眼?睛弯弯的,像是陷入回忆,“我有个陆姐姐,她才好看呢,她是那种丰腴的美人,我也要吃胖些,长成陆姐姐那种粉面?桃花的美人才好。”

说笑?间便?到了榻上,她边叫月痕说下府中的事情,边拆礼物?。

沈父沈母给的匣子是一些银票,房契地契,她翻看后发现尽然有几间商铺,这时?花影也回来了,笑?着同她行礼后便?道吉祥苑已经收拾妥当,三小姐也睡下了。

见知微在看地契,便?解释道:“这个匣子丁嬷嬷特别交待过,是老爷和夫人给您从小便?备下的部分嫁妆,其中一些商铺的位置都很好,是夫人为您和大小姐一早就备下的。”

知微点点头,心中想的却是既然有了铺子,那做生意这事便?可以提上日程了。

花影为她奉上茶盏,笑?着补充:“夫人还说咱家家底厚,叫您平日不必省着花,小姐每月月银有三十两,您名下所有铺子的收成和账本每月十五日都会有人送来,大小姐说这几日会过来教您看账本。”

于是,她没午睡,却知道了沈府的一些更?加详细的事情。

沈母高氏其父是江南大儒高常兴,其母乃是当时?江南富甲一方?的聂家长女,高氏出嫁时?,可谓是十里红妆,一百多抬嫁妆送了两天?两夜才算送完。

当初的沈鸿只是一位将要进京赶考的举子,其家门说不上富贵,只算是个富户。

当时?沈鸿拜在高大儒门下,得恩师看中将小女儿嫁给了他,沈鸿在当年先?成亲后立业,婚后一举拿下春闱,成了当年的新科状元。

之后更?是不负众望,十几年间官至如今户部尚书的位置,可谓是步步高升,平步青云。

沈鸿忠义?,得陛下看中,乃陛下亲口所言的大兴肱骨。

在府上,沈鸿与妻子高氏更?是伉俪情深,即便?高氏患病多年,沈鸿仍是不离不弃,每每高氏发病,都是只亲近女儿一人,沈鸿看的心中难受,几次流下泪来,实为好丈夫。

对子女除了严苛,更?是亲力亲为,是个好父亲。

除了亏欠小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