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御医三番两次的被唤来,自然也不敢有半分怨言。只是见了小周的情形,也诧异到了极点,踌躇了半日才对朱炎明道:“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心神一时蒙敝,就是民间常说的失心疯,凡事顺着他些,养些个时日,大约也就好了。”
朱炎明道:“这个大约却要大约到什么时候?”
那御医苦笑道:“皇上恕罪,微臣不敢妄言。”
朱炎明见小周像小孩子一样的,任谁唤他他也不理,倒觉得可怜可爱,想他是再兴不起风浪来了,只能乖乖的依附着自己,便以为这种时日,长些也没什么关系。
但实际做起来,却又全不是那么回事。小周湖湖涂涂的,整日里只知道睡,哄他吃东西简直难到了极点,他谁都不肯轻信,对朱炎明尤其戒备,但凡他稍一靠近,总能弄出些事端来。
朱炎明无奈,却又不想借他人之手,只把时间全耗在了他身上。初时还觉得有意思,渐渐的有些不耐烦了,小周一闹便用汤匙敲他的头。小周拿深不见底的一双黑眸一看他,他又笑着把他抱进了怀里。
偏生小周最不待见的就是他,旁人不过是不理不睬,对他却一定要见血才算甘心,朱炎明也不与他计较,一味的哄着他,一顿饭下来,手上总弄得伤痕累累。
福味喜看了心疼,带着哭音央他:“皇上,您这万金贵体,天下万民还都仰仗着您呢,怎就一点都不知道珍重。”
朱炎明看着自己的手道:“总也算是给他解了气了,这些年来朕欺负他欺负的狠,心里窝着一股怒气,全用在了不相干的人身上,如今寻到了正主,怎不好好计较一番。”
福喜道:“奴才实在不懂了,严大人好好的时候,您待他如此严苛,他成了副样子,您却不嫌弃他了。”
朱炎明叹了口气道:“世间情字最伤人,朕待他,他待朕……谁又能说得清楚,只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