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露出了一条直通地下的台阶。
小周沿着秘道走了片刻,眼前豁然开朗,一盏豆大的油灯燃在秘室中,灯前端坐一人,除了傅晚灯还有哪个。
傅灯一见他来,便霍然站起了身,执了他的双手道:“严大人……`严大人……”
哽咽数声,竟说不出话来。
小周道:“傅相河南一行,是把舌头也冻掉了么?”
傅晚灯失笑道:“冷却也冷不过京城,只是那边人物娇贵惯了,偶遭霜冻之灾,便都受不得了。”
小周道:“却也费了一番周折吧。”
傅晚灯道:“朝廷里的的哪个官员能干净的了,想抓他们把柄还不容易,何况这殷雪衣”
他语气微顿,把桌上方方正正的盒子推了过去:“又是个极贪心的,杀他却也不冤枉呢。”
小周缓缓打开了盒子,人头用石灰镇着,双目圆睁,是个死不瞑目的光景,就淡淡的笑了出来。
傅晚灯不禁问道:“严大人你莫非与他有什么结不开的过结”
小周道:“也没什么,只是他死了,我便开心的很就是了。”
傅晚灯看他神色诡秘,全不像在说笑话,便以为必是有隐情深匿其中了,又见他似笑非笑的勾了唇角,眉宇之间春色无边,心神不觉微微一荡。
小周关上盒盖,把包裹拎在了手中道:“这份大礼深合我意,多谢傅相了。”
傅晚灯道:“严大人哪里话。”
见他这就要走,心中一急道:“严大人……”
小周回过头道:“傅相还有什么事么?”
傅晚灯欲言又止,踌躇着道:“我刚回京里,听到了不注和闲言碎语,严大人你……你如今……”
小周道:“并非闲话,七年前的旧事了,只是你们一直不知情罢了。”
傅晚灯吃了一惊:“七年前”
小周轻应了一声,转身欲走,傅晚灯一把拉住了他道:“我知道你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如此处境,又怎么肯甘心?”
小周道:“不甘心又能怎样?”
傅晚灯缓缓跪在他身前道:“我在河南日思夜,如今却也想清楚了,我……我一心恋慕着你,皇上那里,也不必怕他,你先在这里住着,等安排妥当了,我便带你走。”
小周低头看了他许久,一丝浅笑浮上了唇边:“傅相,你有恩于我,我不能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