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摇着头,不停地认错,道歉。
白大褂又拽起她,重重的甩了她两个巴掌:“你说你错了,那我算什么?我算什么!”
白芷终于回神,她不知道,她不知道。
白大褂眼里的失望,变成了绝望,她拿起一把手术刀,一刀一刀,把自己割得四分五裂。白芷觉得那刀子,割在她的身上,每一刀都无比的疼痛。
她看看把自己分割得,面目全非的白大褂,又看看手术台上,血肉模糊的四具尸体。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是不停的说:“我错了。”
错什么了?不知道啊,不知道为什么错了,就是错了啊。
或许她不应该,妄想拥有自由。她不该,既想挣脱道德的束缚,又要求他人拥有完美的道德。她不应该,长出坚硬的反骨。
又或许,她不该活着。
如果她没有活着,是不是,就没有那么多人的苦难。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不知道鲜血淋漓的那些人,都是她。是她的血和肉,是她的灵与魂。
她一会儿,变成了躺在手术台上的尸体,一会儿变成了冷酷的白大褂,一会儿又变成四分五裂的一堆肉块。
无限轮回。
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要去何方。她只知道自己错了,她已经千疮百孔。
最后她想,就这样吧,也挺好的。
她罪孽深重,已经没有资格,再去追寻自由和尊严。
她像是一个孤魂野鬼,浑浑噩噩的向手术室外走。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走回了她自己的家。前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