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烟眨了眨眼睛,乖巧地垂下眼。
这两天下来,都不知道被傅韫青摸过多少次额头了,或许傅韫青已经习惯了吧,可喻烟从这一刻的感觉得出了之前没有的奇妙感受,她才发现自己很喜欢被这样熟练的关心。
就好像,关心她已经是傅韫青的习惯一样。
“又烧起来了。”傅韫青蹙起眉,刚才走过来的时候她就看出喻烟状态的不对劲,脸色和状态比下午刚醒来还差一些。
“难受吗?”她低头,轻声问近乎挨到了自己怀里的女孩。真不明白,怎么可以反反复复发烧这么多次。
喻烟摇了摇头,呆滞耸拉的眉眼看起来好委屈。
傅韫青在心里叹了口气,掌心往上,在她耳朵旁顺了顺,细语说:“我带你去医院好不好?”
喻烟摇头得更剧烈了,甚至皱眉,十分不愿。
她不愿意去医院。
“那吃饱了就回去休息吧。”傅韫青说:“要我陪你上去吗?”
她知道喻烟很黏她,更不想让她生病时还感到孤单。她刚才远远看到喻烟一个人孤零零地坐着就在想,她下来吃饭怎么不告诉她呢?怎么宁愿自己一个人,明明她做什么都很不喜欢一个人,她很需要依赖别人。
是因为那个吻傅韫青对她表现得太冷淡了么?
喻烟还是摇头。
喻烟不吭声,但那双眼睛一瞬不离地盯着傅韫青,分明就是需要她,却又不告诉她,傅韫青对她并不缺乏耐心,轻声问:“那你要什么呢?”
“陪姐姐吃饭”喻烟扯着仿佛吞了刀片的嗓子,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
庄园晚餐丰盛,服务生将用过的食物撤掉以后迅速上了新菜,傅韫青坐在喻烟身畔用餐。她有试着尝试投喂喻烟,对方摇头表示不吃。可没过一会儿,一小碟被剃掉了骨头的羊排被她推到了傅韫青面前。
她没有说话,只是用一双漂亮的眸子看着傅韫青,病弱的困扰下藏着一股友好,让傅韫青莫名想到分享食物的小动物。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了。”哪有病号还给她投喂的道理呢?
喻烟却很乐意。
她知道,她之前那个吻实在是太超前了,说不定会给傅姐姐带来不小的烦恼,所以她现在决定要乖一点,什么出格的事情也不做,喉咙痛声音哑也说不了什么甜言蜜语了,只能帮姐姐剃一下骨肉啊,剥剥虾什么的,委婉地表达一下爱意。
于是没过多久,一小碟虾又被她推到了傅韫青面前。
傅韫青:“”
默默加工食物,一句话也不说,真的很像小动物了乖得让人心软。
一直陪到傅韫青吃完,喻烟才跟着她一起上楼,分别前向傅韫青提出明天陪她一起去试婚纱的请求。
就算是喻烟还没好全,她也不得不去试婚纱了,因为婚礼近在咫尺,哪怕是照着尺寸量身定制,也怕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需要修改。
第二天上午,吃过早饭,喻烟和傅韫青一同前往。
喻烟仍然不那么活跃,沉默地挽着傅韫青的手臂跟在她身边,像个恬静乖巧的小挂件。
但其实她对试婚纱这件事还是挺期待的,特意化了点淡妆来,毕竟从来没穿过,对这个有一种天然向往嘛。
她跟着傅韫青一起来到放婚纱的房间,婚纱的设计师也在场,为她用英文讲述着设计理念什么的,知道她可能听不全,傅韫青还在旁边充当翻译。
“那时候问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纱,你说好看就行,我就照着我的感觉”
“好看”喻烟哑声回应。
此刻,婚纱套在模特身上,一束光照下来,盛大、精致美丽得让人失语,喻烟站在它面前,恍惚了一阵,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