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不知道是傅青的温柔放大了她的委屈,还是生病了太矫情,或者说就是单纯地想让傅韫青更为她心疼,又或许感冒下红肿的眼睛本来就容易掉眼泪,喻烟居然真的哭了,滚烫的眼泪从眼眶里流下来,喻烟用手背擦掉,留下一片狼狈的泪痕,觉得有点点丢脸,想把剩下的眼泪给憋住,所以眉头皱成了一团。
傅韫青看到了,她抽了张纸巾,低头一点点帮她把残余的泪水沾掉。
心疼密密麻麻地蔓延,它自然地发生了,又那么陌生。
“不哭了,没事的,没关系。”
傅韫青其实不太会安慰人,也不太习惯跟人这么亲近,或者说,她从来没有跟人这样亲近过。喻烟很特殊,从一开始,她就以一种令她意料之外的特殊方式闯进了她的视野,她让傅韫青觉得她很可爱很有趣,让她们之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很微妙,很暧昧。
喻烟对自己表露出来的喜欢和依赖,傅韫青想,自己是享受的。
就像现在抱着她。
所以,傅韫青忍不住又摸了摸她的头:“乖了。”
她不太知道这样能不能止住喻烟的眼泪,如果不能的话又该怎么办呢?
她好像该想想办法。
喻烟闷闷地小声说:“我没想哭。”
“嗯,是太委屈了。”傅韫青应和着她。
“她就会说我,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我不生病要被她骂,生病了还要被她骂,从来没对我说过什么好听的话,从来没哄过我。”
听起来真的好糟糕,怎么会有母亲舍得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呢?
傅韫青默了片刻,轻声说:“我不是在哄你么?”
她的语气就是在哄喻烟啊,那一点儿轻笑意,若有若无地形成要命的撩拨,喻烟那双原本还可怜兮兮的眼睛蹭地一下变了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