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染上了刻意的色彩,跟喻烟的初衷背道而驰了。
她完全没了心情,摇了摇头,说:“不用了,其实我也没有很想”其实也没有很想进娱乐圈,用不着她费劲心思做那些。
原本就只是想玩玩而已,她说的那些铺路什么的,听起来就挺有压力。
傅韫青闻言,也沉默了下去。
难以言喻的陌生氛围萦绕在两人之中,傅韫青看着她垂落的眼眸,嘴角动了动,话到嘴边又压了下去。
为什么又不想了?
“没关系”傅韫青对她说:“你可以慢慢思考。”
“想演戏也好,想画画也好,做什么都好,我都会支持你的。我会陪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前提是你要告诉我,让我知道,我们一起计划,一起商量,不要轻信别人。”对于她的任何决定和想法,傅韫青永远都想做第一个知道的人,她想要喻烟蓬勃的分享欲,事无巨细的,把脑海里任何想法都告诉她。
她为什么不呢?
她为什么不这样做呢?
如果她真的只是一时来了兴趣,她为什么要思考两天?这两天她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如果她真的足够依赖自己,那她为什么没有在收到安邱信息的第一时间就告诉她?
为什么谋划着想要逃走?她还打算走吗?她什么时候会走?她要去见路玉,她的房子是不是已经找到了?
傅韫青的痛苦并没有缓解,在心底浓稠得像一滩沼泽。
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得恳求一般对喻烟说:“我是你的家人,我永远都会陪在你身边,你永远都可以百分百的依赖我,我会为你的一切兜底。烟烟,你明白吗?”
喻烟看着她,眼神复杂而犹豫。
她应声:“嗯”
当场,当着傅韫青的面儿,喻烟给安邱发去的拒绝的信息。
因为已经时隔几天,喻烟的道歉和拒绝又足够真诚,看起来完全已经是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安邱没有再强求,选择了尊重她。
这场意料之外的争执就这么化解了,张姨来家里做饭的时候,她们俩都归于平静。
电视里放着某部电影当做是背景音,张姨做的饭很好吃,傅韫青也总给她夹菜。喻烟怀着一种想要一切看起来如常的怪异心理,强撑着没什么胃口的嘴和平常一样吃了一大碗米饭。
又在吃完饭之后想要立刻逃脱这令她又撑又压抑的空间,没有像往常一样甜兮兮地等傅韫青慢条斯理一起吃完,借着陪猫玩儿的由头跑到了二楼。
消失在傅韫青的视野中,她紧绷了许久的身体心和身体终于得以放松。
但更晚一些,她失眠了。
她睁开眼睛,眼前是黑漆漆的一片,她的眼睛适应了一会儿,看清傅韫青裸露在被子外的肩膀,两个人一如往常,挨在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