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护身符和一颗蓝色糖纸的水果糖,是他们之间最后的联系。
他不知道,他等的女孩休学一年,已经搬离这座城市。他更不知道,其实他险些遇见她,就在两只白色的鸟飞出的地方。
天气特别好,好得让人头晕目眩。初夏的太阳不似盛夏,此时的阳光是滚烫且温柔的。芝华从家里出发,带上早就选好的花束,不想花在路上被太阳晒蔫,贪凉从市民公园的绿道穿过。
这里人烟稀少,尤其在夏日午后。芝华已经听到另一个人的脚步声,却没有防备。
绿道即将走完,林荫和阳光割开一条分界线,芝华的一只脚几乎已经踏进太阳下。
一方白帕子忽然捂上来,按得她骨头都要碎开,熏人的气味源源不断灌进她的口鼻,她看着自己的一双脚,绵软无力地瘫直,被往后一直拖,离阳光越来越远。
后面的一段时间,芝华意识混沌,时而能听见外界声音,时而像沉入海底,耳内轰隆隆的鸣叫。
四肢刮到粗糙的水泥面,快门咔嚓声和飞鸟振翅声混乱涌进来,她试图睁开眼,试图爬起来,可身体已然不受大脑管控。
她在一片绝望的黑暗里,哭喊都没有声音,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剥下,越来越多皮肤刮蹭在水泥地面上,沙砾扎进她的身体,一颗颗细小的血珠往外渗。
空气震颤了几秒,她清晰地听到,自己被撕裂的声音。
她是绿道上碎开的那捧花,她是手边破成条状的衣服,她是猛然能睁眼的刹那,悬在烂尾楼上方的,中间裂出空洞的废弃玻璃窗。
程濡洱和梁芝华,失去了他们在乎的所有。
最后一个雨季,宣告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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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69‘23‘96。
56 最后一块拼图 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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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雨季的故事讲完,窗外风声不休不止。他们仍躺在床上,芝华枕着程濡洱的臂弯,仰头与他四目相对。
“原来你那次打算和我正式结交啊。”
听上去有些遗憾。
“可是没有等到你来。”程濡洱与她额头相抵,低声问,“为什么?”
怀里的人低头不语,细嫩的手指在他腰窝打圈,摸到几道突起的疤痕,指尖停住。
以往几次坦诚相对,芝华只是跟着他的节奏走,完全分不开精力注意手下的触感,这是第一次注意到他身上的痕迹,已经恢复得很淡,仔细触摸才能感觉到。
“这是那次车祸留下的伤吗?”芝华闷声问。
拙劣又明显地转移话题。
程濡洱无奈叹口气,顺着她的话答:“对,缝了9针。”
“还会不会疼啊,你当时没痊愈就飞过来,肯定很影响恢复吧……”芝华肉眼可见地放松,注意力全被他的伤疤吸引。
“宝贝,我有没有完全恢复,你感受不到吗?”他声音逐渐低哑,忽然扣住芝华的腰,恶劣地往下压去,半软的性器碾过她柔软的小腹,蠢蠢欲动地跳了跳。
“不要……我饿了。”芝华伸手推他,只觉得他浑身硬邦邦,又热又烫无端让人害怕。
半个小时前,裕生已经来敲门,说晚饭备好了,但程濡洱只说了一个“滚”字,害得裕生扭头就跑,再也不敢上来问。
程濡洱轻声笑,胸腔笑得嗡嗡震动,任她推着,很轻易地被推到床边,翻身按开客房服务电话,让人把晚饭送到房间来。
两人套着浴袍,坐在沙发上吃饭。芝华吃得心满意足,一看程濡洱的碗,基本没动几口,他酒醒以后没什么胃口,坐在这里更多是看她吃饭。
离开周熠的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