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芝握紧酒杯,面色不愉。
蒋愿愣了愣,粲然一笑:“秘境不仅危险重重,而且还有许多高手争抢。我这等小人物就是炮灰,还是不去掺和了。”
宣兰真随蒋愿笑笑。
月上中天,蒋愿怕自己发情,装作不胜酒力,与宣兰真告辞。
蒋愿和顾衍芝回到客房,顾衍芝展开结界,捏静音决。二人坐在桌旁。
蒋愿道:“宣兰真所说有几分可信度?”
顾衍芝捏捏眉心:“海皇秘辛只有宣家人知晓,无从考证,我们姑且当真。”
如此说来,雪玉带独一无二,蒋愿不愿意回静虚派涉险,正应了那算命老头所说,最终只能进洗髓伐骨的秘境。
蒋愿指节敲击桌面:“你觉得是谁引我们来找宣兰真?”
宣兰真对蒋愿的热情来得古怪,或许是被炉鼎的香味迷惑,又或许是一见如故,并不能证明什么。
毕竟花店中,宣兰真显然是第一次见到蒋愿,神情不似作伪。
顾衍芝摇摇头:“我想不通,这个人必须满足两个条件,第一能看穿我们的伪装、找到我们的踪迹,第二有这么做的动机,我找不出这个人。”
蒋愿咬咬唇:“洗髓伐骨的秘境显然就是海皇秘境,简直是瞌睡递枕头,实在太巧了。”
宣兰真关于秘境的回答,是故意说给蒋愿听,还是天真无邪被套话?
蒋愿道行太浅,被宣兰真纯真姣好的外表迷惑,实在看不透。
顾衍芝与蒋愿又罗列些疑点,迷雾重重。
不过有一点顾衍芝和蒋愿可以确定,有人千方百计引二人见宣兰真,是为了让他两进入秘境,简直是挖空心思煞费心机。
临近深夜,蒋愿开始发情,身体渐渐发热,再也没有精力与顾衍芝分析。
顾衍芝把蒋愿抱到床上,二人被翻红浪、颠鸾倒凤,在陌生的房间内尽情释放。
蒋愿黑发铺满床铺,浑身绵软,欲壑难填,不断喘息。
他搂紧顾衍芝,一遍遍喊着顾衍芝的名字,用自己温软的内里接纳顾衍芝,等待顾衍芝给他解药,含着顾衍芝的阳水沉沉睡去。
屋内热火朝天,宣兰真站在屋外,盯着固若金汤的结界看了半晌,最终离去了。
逆鳞
第二日辰时初刻,仆人请蒋愿与顾衍芝到大堂用膳。
寻得雪玉带希望渺茫,蒋愿准备向宣兰真多打听打听海皇秘境的消息,以备不时之需。
蒋顾二人在膳厅等了一会儿,宣兰真才打着哈欠姗姗来迟。
宣兰真撩袍落座,睡眼朦胧,繁复的珠宝首饰却一件不拉,妆发衣着光彩照人。可想而知,他爱美至极,定是早早起床梳洗。
宣兰真揉揉眼:“昨晚上没睡好,今天差点儿起不来。”
蒋愿随口应和:“你可以晚点起。”
“那怎么行,我今天要带你们好好逛逛西岛。”
“西岛奸商也太多了,”蒋愿忍不住抱怨,“昨天我俩就被宰了一刀,我哥五金买了两破石头,他还觉得没什么……”
顾衍芝本来在默默喝粥,听到这里忍不住幽幽插了句:“宣兰真是岛主亲弟弟,他都被人宰了,你这么一想,是不是心里舒服多了。”
宣兰真哈哈大笑,蒋愿一脸无语。
朝食在愉快的氛围中结束了,饭后,三人修整一番,准备出门。
就在此时,宣兰真胸前的小海螺“哗哗”作响,蒋愿和顾衍芝投来疑惑的目光。
宣兰真敲敲小海螺,海螺“滋啦”一响后,传出一道女声:“小叔叔,你在哪?”
原来是宣兰真的侄女宣尘香。那小海螺是件法器,宣家用它互相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