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愿愣了一下,“您见过顾掌门?”
老船员一阵唏嘘,“几十年前,我还是个年轻人哩,现在都成了糟老头了。啧啧,顾掌门估计一点没变。”
蒋愿奇道:“顾掌门也是去俪珠岛吗?”
老船员摇摇头,“不不,我记得特别清楚,他在半路就下船了。他还带了一个姑娘,两个人都长得仙人似的,太招眼了,说起来就像昨天才发生一样。”
确实,俪珠岛与顾沧澜有仇,他怎么会去俪珠岛呢,蒋愿暗骂自己糊涂。
蒋愿换个话题,“我看您精神不错,想必您练过功法吧?”
老船员道:“沾阮家的光,练过一点,比普通人身体好点罢了,没天分啊,比不上正儿八经修炼的。”
蒋愿笑道:“修为再高也终有一死,修士不过比普通人多几百年青春日子,终究不是永生仙人。老人家不必挂怀。”
“普通人苦哟,没日没夜干活求个温饱,被奴役使唤一辈子。若有天赋修仙,享受荣华富贵,造福子孙后代,死了也值啊。”老船员叹道,“幸好修士也会死,不然这世界太不公平。”
蒋愿觉得话糙理不糙,又与老船员闲聊几句。突然几缕阳光刺破层层浓雾,金灿灿洒在海面上,光束中微尘飘散,不一会儿雾气越来越淡,最终消散一空。
阮家楼船拔锚起航,甲板上日头越来越毒辣,蒋愿被晒得脸颊通红。
蒋愿回到船舱内房间,舱室狭小,一张大床将房内塞得满满当当。
顾衍芝一见蒋愿,忙从乾坤袋中掏出一瓶幽阳霜,细致轻柔地擦在蒋愿脸庞上。
蒋愿把玩着瓶子,好奇道:“你怎么还带了这东西?”
顾衍芝道:“海上日头毒辣,备着准有用。”
从决定去俪珠岛开始,顾衍芝就认真筹划,连这细枝末节都顾及到了。
蒋愿不禁盯着顾衍芝黝黑双瞳,有些意动。顾衍芝轻轻咬了一口蒋愿鼻尖,深深吻住了他,二人倒在床上。
顾衍芝搂着蒋愿腰身,把蒋愿压在床上舔吻许久。蒋愿松松地环着顾衍之颈项,双腿夹着顾衍芝腰身。
两个人分开时,蒋愿有些微喘,嘴角红肿,衣领松散,露出白皙的胸脯。
顾衍芝支起身,美目浓情,额间胭脂印红得滴血,他用低沉甜腻的嗓音撒娇道:“小愿,我想……”
蒋愿撑起腰,凑到顾衍芝耳边,吐气如兰,他轻轻道:“你忍一忍,我今天晚上才发情。”
感受到蒋愿气息,又听到“发情”二字,顾衍芝耳垂脸颊红了一片。
顾衍芝把蒋愿压回被褥中,脸埋在蒋愿肩窝,不情不愿道:“好吧……其实我能从现在做到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