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
古月明被踢翻在地,惊慌地抬头。鬼谩阴测测问:“你刚刚叫云绛什么?”
古月明后背冒出冷汗,这才想起,他刚刚叫了云绛“魔尊”。云绛和鬼谩势不两立,两路人马互相敌视,断不会叫对方首领尊称。
可古月明惯于谄媚,圆滑世故的一根墙头草,深知不能一条道走到黑,他从不得罪上层,暗中对云绛也是恭恭敬敬、溜须拍马,给自己留条后路。
今天一时得意忘形,竟大意地喊了出来,还被鬼谩听到。
顾沧澜实力傍身,能与云绛平起平坐谈合作。古月明什么都没有,凭一张胡说八道的嘴留在鬼谩身边,若鬼谩厌弃他,他不可能投靠云绛,真真无处可去。
古月明后悔万分,情急之下,他掐了自己一把大腿,鬼哭狼嚎,抱着鬼谩的脚表忠心。
师妹
矿场的日子不好过,那群监工得了顾沧澜的命令,很是折磨了蒋愿一番,苦活累活几乎都扔给他做,动辄打骂不休。
幸而顾沧澜只是封住了蒋愿的丹田,并没有损毁,蒋愿相比较其他俘虏,身体强健不少,恢复也快,而且修真者早已辟谷,即便监工克扣伙食,也不影响。
其他俘虏就凄惨得多,矿区里只有男人,他们大多来自远鸿派和渺杳派,门派被攻破后,并没有像静虚派一样死战到底,而是选择了投降。
他们的丹田全部被毁,武器收缴,和普通人一样,需要睡觉吃饭,体力也大不如前。还有一些奴隶来自世家,魔族将其灭门后,把没有灵力的子辈扔进矿场做工,以防他们复仇。
千钧重的痛苦压在蒋愿心头,他像一尊木雕,麻木地做工,心情如古井一般毫无波澜,苛待折磨照单全收,不说话不反抗,他甚至不愿意休息,因为一旦休息,死亡的念头就会缠上他。
意外地,蒋愿在这里碰到了一位故人。
这天晌午,蒋愿正在矿区凿石。不远处有人与监工起了冲突,突然那人暴起砸伤监工,监工倒地后,越来越多的人围上去,蒋愿也不例外,扔下铁钎跑了过去。
一群俘虏你一下我一下,将监工砸得血肉模糊,血液激起了他们心中久违的血性,由一开始的反叛者带头,不少人抄起铁器,冲向矿区外。
蒋愿没有动,他扭头回到工区。
“蒋愿?”有人迟疑地叫他的名字。
蒋愿回头,“真的是你!”尤思源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