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宣兰真才泄在蒋愿肉穴内,蒋愿被肏得浑身发软,慢腾腾从他身上爬下去,爬到“顾衍芝”身边。
宣兰真靠在床头,冷哼一声。
“顾衍芝”下体硬得发疼,但一脸迷茫,纹丝不动,仿佛魂魄出窍,一扫之前的急色。
蒋愿跪坐在床,浑身雪白,臀腿丰腴,娇媚地咬咬手指,一脸淫荡的勾引,穴口大股白浊滴落,洇湿一片被褥。
满眼肉欲,“顾衍芝”依旧不为所动,蒋愿只得爬到“他”腿间,张开嫩红的小嘴,为“他”口侍。
宣兰真胯下,蒋愿哪儿有过这幅骚样。
清醒时不说,就算发情,他也是躺着任宣兰真动作,何曾这么主动。
宣兰真抬腿下床,背对卧塌,一件一件穿好衣物。
身后,“顾衍芝”仿若神魂归来,“他”抱起蒋愿,将硬热的下体塞入淫穴中,挤出大团热精。
蒋愿一脸痴迷,檀口微张,“顾衍芝”舌尖伸进他口中,二人亲得啧啧作响。
宣兰真衣装齐整,站在床前,冷冷观看二人交媾,肉体缠绵,兽欲蓬勃,他却仿佛在看牲畜交配。
人偶有性欲,人偶也有情吗?
在人偶的肏干淫弄中,蒋愿深陷高潮,沉醉迷恋。
他还能分清真假吗?
宣兰真恶念一动。
他能自欺到何种地步?
“顾衍芝”泄在蒋愿穴内,却不抽出孽根,紧接着,大股大股滚烫的尿液充盈肉穴,雪白的肚皮圆溜溜鼓起,像怀胎的妇人。
蒋愿惊慌无措,“呃啊”乱叫,四肢抽搐摆动,“顾衍芝”按着他后颈,死死压制束缚,将他钉死在床上。
“嘘……肉壶也会叫吗?”
没有情意,只有冰冷的暴力,奸淫他的肉体,碾碎他的尊严,把他当作器物。
顾衍芝不会这么对他。
蒋愿睁大眼睛,热泪滚出。
他跪坐在腥臭的一滩尿液中,嚎啕大哭,双手不断抹泪,浑身抽动,不能自己。
低贱,肮脏。
他好像回到从前,作为一只炉鼎,摇尾乞怜,被人捏在掌心里把玩,活在他们胯下。
“顾衍芝”满眼心疼,凑上来安慰他,蒋愿狠狠推开“顾衍芝”。
人偶不明所以,不依不饶搂抱亲吻,温柔地抚摸蒋愿后背。
连告饶求情,做小哄逗都像极了顾衍芝。
蒋愿啜泣不止,但推阻却越来越弱。
他如身处大雾,朦朦胧胧,迷失在酷似顾衍芝的脸庞中。
宣兰真嗤笑一声,不想看二人的温存,推门而出。
长眠
朦胧的月光下,宣兰真一直走,一直走,他走过波光细闪的小河,走过幽暗的密林,走过块垒分明的田埂,他要一直走下去。
巨大的杉木下,一道蓝色的人影飘来飘去,手持乳白色的鲸角利剑。
宣兰真停下脚步,一股怪异的违和感悄然而生。
蓝色身影见他盯着自己,飘到宣兰真眼前,惊讶道:“呀!你看到我了。”
宣兰真蹙眉:“我为何看不到?”
那蓝影高兴得不行:“我在这儿转悠了一百多年,你才看到。”
“你在等谁?”
“我在等你。”
“何不呼吾名?”
“你不就我,我如何就你。”
宣兰真垂首不语。
那蓝影幽幽问道:“宣兰真,你厌倦了吗?”
大地沐浴千万年的月光,万古不变,他厌倦了。
他曾想囚禁蒋愿永生永世,可他厌倦了。
宣兰真额头渗出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