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与她分别的那几日,每早醒来,亵裤便黏了一大团硬物,胯间的性器发疼,深红的龟头还不知廉耻地吐出粘液。

他不敢惊动服侍自己的贴身侍从,悄然在被褥的遮掩下褪去衣物,单手抚上阳具。她那日缠在他下体的亵衣被夏文宣洗净后偷藏了起来,此时从被单下抽出,垂首细细嗅着,隐约闻到她的肌肤遗留的微寒花香。

继而缓缓在脑海描绘她的身姿……四肢矫健结实,双股间的小穴却软嫩得滴水,直挺挺地刺进去,便能尝到被甬道紧紧压迫的酥麻。他咬住亵衣,如同沉湎于快感的小兽,嗓间堵着无法泄出的喘息声,一缕透明的诞液沿着唇角落下。

有了对象的自读区别于他往日难耐的发泄。他想用缎子将她的双腿缠起,曲起压在胸前,在白日去观赏她漂亮的花户,用舌尖品尝露出的嫩肉,带着一丝敬畏去服侍自己的妻主。

欲望是入骨的毒,浅尝一口便开始糜烂地滋生。

就在这时,母亲带来的女婢突然推门而入,裙裾卷进一阵料峭的风,吹散了他一时间的意乱情迷和面颊隐隐浮现的潮红。

夏文宣白玉般温润晶莹的手指缓缓抚平衣袖,变回那个高傲自矜的贵公子。

尚书令家的公子算得上世家公子内有头有脸的存在。出身显赫、容貌俊雅、博闻强识,就是性格微瑕,算不上难相处,就是自视甚高、目中无人。因而同辈那些未出阁的公子瞧他,总是表面客气,背地嘴碎。

世家中,地位、容貌、才干、性情样样出众的女子一双手就能算出来,对于这些除去嫁人别无出路的男人们而言,多个不合群、却在其他方面颇为出挑的家伙,无疑是在争夺城内所剩无几的资源。

“夫人请您前去云亭。”婢子道。

云亭紧挨静笃院,是夏日赏莲避暑的地儿。

夏文宣依言前往,遥遥地看见母亲正漫不经心地喂鱼。他走到母亲身边,顺着抛落的鱼食低头一瞧,灰白色的湖水中隐约可见几尾红鲤鱼游动的虚影。

云亭内挂的彩灯已被点亮,高高悬着,灯影照在夏文宣鸭蛋青的长袄上,如绿湖中的浮游般飘荡不息。在鸭蛋青的外衣下,藏着的是偏沉闷的红,丝毫不扎眼的色彩,却与他的唇色相应。

“西市着火,晋王已经带人前去相助。”夏鸢挑拣着手中的鱼食,似是漫不经心地对儿子说起此事。“借此立威未尝不可,但她还是年轻,没挑中好时机。”

夏文宣道:“阿娘是在害怕?”

“纵使阿娘在官场沉浮多年,见惯风浪,面对皇家内斗也会忧心自己押错人。”夏鸢说着,轻轻笑了下。“文宣,你可曾听过那句话?……能耐人死在本事上。”

夏文宣不语。

“你先稳稳心,阿娘不会害你。”夏鸢道,“那沈怀南是阿娘给你留的帮手,可以先你入府,把晋王的心笼住。他出身不怎么样,长得也不怎么样,就是手段多。你且放心用着,他日后若令晋王受孕生女,你便以正君之名将孩子讨来记在自己名下抚养。”

夏文宣截住母亲的话头,轻声问她:“阿娘,如若晋王始终不低头,我又当何去何从?”

夏鸢抚了抚独子的手,未有言语。

戌时,一封密报送入夏文宣手中,来人是葶花手下的女婢,年前瞒着夏鸢悄悄与他的心腹通过气。

他细细看完,将信笺收入袖中,垂眸一笑。

信中写,借太女作乱,救夏鸢邀功,以此求娶夏家公子。

她心里有他。

与此同时,随鸿胪寺诸位官吏一同游览至东市的葶花看到了仍未点亮的凤凰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