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边关凯旋回京时,陆重霜骑着骏马,身披铠甲,领着自己呕心沥血培养出的军队,浩浩荡荡,穿过朱雀大道。马蹄所到之处,夹道欢呼,生民的目光聚集在她的身上,称颂之词如雪花般纷纷降落。
陆重霜环顾四周,私以为这便是天下极乐。
她暗暗立誓――有生之年,她要征战四方,除突厥、征高昌,一剑荡八荒;要大开宫门,收拢天下人才,再听苍生击鼓鸣冤,以凤泽之名流传千古。
陆重霜又想起沈怀南未尽的话语。
不凭此除去于家,更待何时……
她一夜未眠。
翌日,晨起梳妆后移驾夏文宣宫殿用早膳。
“文宣,我交予你的短刀,你可还留着?”席间,陆重霜忽然问他。
夏文宣一愣,俨然没想到她会提起这事。
她给过他两次贴身佩刀。
一次是上元日大火,他用它替母亲挡下刺客一击。
一次是政变前夕,她将短刀给他,说你我同生共死。
两回皆是同一把,头次她将短刀收了回去,后一次她没有收回,他便一直留着。
“还在,青娘是要用吗?”夏文宣说着,转头示意仆役去取来。
陆重霜接过短刀,拿着刀柄抽出,瞧了瞧。
迎着晨光,刀锋如水光潋滟。
“一般女子给男子送定情之物,是赠簪子,可惜我在边关打仗,没有长长久久陪伴鬓发的金簪。”陆重霜合上刀鞘,又一次将它塞进夏文宣手中。“这是我贴身佩戴的短刀,跟了我许多年……如今作为你我定情之物,永远交给你了。”
“好好的,青娘说这个做什么。”夏文宣低声感叹,探寻的目光静悄悄落在她的面颊。
“文宣,你我为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为明君,你才是贤后。”短暂沉默后,陆重霜开口。“有些事,我委屈,你也会牵连着要受委屈……”
“我知道青娘的心意。”夏文宣安抚道。“不论胜败,我都陪你。入主皇宫前如此,入主后亦是如此,文宣不怕受牵连。”
陆重霜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眼神又极快地躲过了他温和的目光。
“注意身子。”她摸了摸男人的面颊,嘱咐道。
用完朝食,陆重霜起身离开,摆驾两仪殿与几位宰相寺卿一同处理朝政。
夏文宣望着她离去的方向愣了好一会儿,缓过神,对身侧的亲信下令。“你以我的名义,派人暗中去太医署和大理寺一趟。”
听话人皱起眉,忧心地小声劝阻:“可陛下不是已经――”
“青娘政务繁忙,几回有空来我这儿用朝食?今日早早来说这一番话,显然是有所顾虑。”他露出一抹无奈的微笑。“我怕,谋害我的人,恰好是个她不方便下手处理的家伙。”
“公子,那我们要不要同夏大人――”
“不必了,这是我与青娘间的事。”夏文宣抬手,止住身边人的话头。
“青娘有她的难处,她不方便做的,我来。”他眼眸低垂,面色惨白。“不管是谁,既然敢同我玩阴的……那我也不能白白在鬼门关外徘徊,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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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将尽,太极宫的湿气日益浓重。这才刚入夜,天际仍残留几分胭脂色的霞光,陆重霜便瞧见宫室的莲花砖蒙上了一层湿漉漉的水雾。
今日还算清闲,晨起陪文宣用过早膳,移驾两仪殿听政。陆重霜昨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