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妹妹与夏鸢走得那样近,还娶了夏家嫡亲的独子……想当年女儿的亲事还是您定的,而她竟敢求娶夏公子……眼下又与鸿胪寺的李柚,大理寺的戴弦时常往来。她如今是不喜女儿,将来怕是……不喜您了。”

女帝一个寒颤,似是忆起往事,嘴上恨恨道:“她竟有这胆子!”

“母亲请看,”陆照月趁机从怀中掏出于雁璃交由她的丝帛,塞给女帝,“此等大事没有实证,女儿是不敢乱说的。”

巴掌大的残绢,上写“瑞兰江涝灾”五字,末端唯有一个模糊的青鸾印。

青鸾衔花与青鸾追云都是陆重霜独有的印,而手上这份绢帛唯有一个含混的青鸾鸟,真要追究,这份布帛不一定是陆重霜所写,可女帝被陆照月的一番巧言挑拨,三分相似落在眼里都是十分,当即叫来人,骂道:“去把晋王给朕叫来!”

(之前写得太急,节奏整个很乱,其实这个部分算比较重要的情节,所以这几天会把之前的内容重新增补,可能要麻烦读者老爷再看一遍了。)

风萧兮(五)<【女尊】杯深琥珀浓(木鬼衣)|PO18???t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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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萧兮(五)

正午渐热,橙红的云雾照着殿外被晒得金红的硬石板路,天地不见分界。宫婢取来地窖的藏冰垒在白玉盘内,又用白孔雀羽洒了一层薄薄的龙脑末。

过了片刻,内监快步走入,对寝殿内正在用清风饭的母女二人深深一拜:“禀陛下,晋王至。”

陆照月见状,随即牵起女帝的衣袖,嗫嚅着:“阿娘,女儿先去避一避,免得霜妹妹记恨女儿,说女儿揽权弄权,祸乱朝纲。”

“你是我大楚太女,轮得到她来喊弄权,”鸾和女帝拍拍她的手,重复一遍,“传她进来。”

赭红色的衣袍的女子疾步而入。她显然是匆忙赶来,葱白的脖颈挂着细细的汗珠,层叠的轻绸拥着午时的热气骤然破开殿内的冷雾,脚步轻移,裙摆扫过铺洒的龙脑粉。

入殿,她亦是如通报的内监般冲卧榻之上的女帝深深而拜,喊了声:“给陛下请安。”

“请安,请什么安?有你在,大楚才不得安宁!”女帝勃然作色,抽过陆照月先前献上的丝帛朝面前人甩去。

她没多大气力,那绸轻飘飘地落地。

“自己爬去捡。”女帝呵斥。

陆重霜面不改色地向前几步,拾起丝绢。

进殿第一眼,她便瞧见没骨头般挨着朱红床栏的陆照月,正似笑非笑地瞧着自己,心里不由嗤笑。

陆重霜鲜少发自内里的厌恶一个人。

唯独陆照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