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后,德顺奉上一瓶金疮药。
云葵瞧了瞧掌心,摆手道?:“我就磨破点?皮,不碍事。”
太子凉凉瞥来?一眼,德顺只能继续劝道?:“姑娘擦上吧,殿下的床褥可都是寸锦寸金的料子,弄脏、弄破可就不好了。”
「原来?是嫌弃我呢。」
「那天?晚上亲我的时候,也没见您嫌弃我。」
太子沉着脸,目光却落在她褪下衣袖露出的一截雪白滑腻的小臂,那有?一处两寸长的擦伤。
趁她抹金疮药,太子开口问道?:“这?几日除了几位皇子,可还见过什么人?”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太子嗓音有?些哑。
她想了想,如实?道?:“确实?有?几位不认识的大人,不过我还见到?宁德侯世子了。”
太子目光微凛。
当然,她能不能梦到?谢怀川都无所谓,谢怀川安插进来?的眼线尽管至死不肯开口,却已在心声中坦露一切,眼下他还在搜集各方证据,到?时一网打尽便是。
云葵抹完手肘和掌心,又掀起裤腿,涂抹膝盖。
见太子紧紧盯着她,她微微侧过身,避开了他灼灼的视线。
她还记着汤泉宫那日呢,这?个小气鬼遮遮掩掩,脱光了也一丁点?都没给她瞧见!
那她也不给他看!
云葵转过身,偷偷掀起裙摆,露出莹白纤细的小蹆,才捻了点?药膏准备涂抹,一道?高大漆黑的身影忽然笼罩下来?。
太子盯着她受伤的膝盖,喉咙微滚:“孤总要看看,你膝上这?伤重不重,会不会弄脏孤的床褥。”
云葵来?时心里?那些赧然和拘谨都被他这?句话冲散了大半。
她抿抿唇,泛青紫的膝盖往他面前怼,没成想单脚站立没站稳,眼看着就要往下倒,好在男人眼疾手快,微凉的手掌及时托住她腿窝,另一只手稳稳箍住她后腰。
粗粝的掌心与?那细腻温热的未及之地紧密贴合,一瞬间如同电流般的酥麻触感流遍全身,两人皆为之震颤。
云葵心脏扑通扑通往外蹦。
腿窝间那只手覆上来?时分明还是冰凉的,此刻却烫得她浑身火烧火燎,触感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
她小心翼翼抬起头,四目相对,男人眸色沉炽,滚烫的呼吸拂落在她脸颊,她瞬间满脸涨红,双手不知如何安放。
太子喉结微滚,良久才敛眸,看向她受伤的膝盖。
原本雪嫩无暇的皮肉此刻青紫一片,两处磨破皮的地方往外渗出殷殷血丝。
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指刮了刮,温热的指腹与?冰凉的扳指同时扫过膝上薄而敏感的雪肤,激得她双蹆忍不住轻颤。
偏偏这?个姿势又极其尴尬,她在画册中见到?过,似乎叫什么“山羊上树”只是他身量太高,她才齐他肩膀,配合起来?可能不太容易。
太子:“”
这?几日在她身边竟也涨了不少?见识。
他不像别的皇子,成年之后便有?通房丫鬟侍奉左右,一来?他对美色可有?可无,这?些年征战在外也无暇顾及亲事,也就是这?次回京,年过弱冠,皇后再不给安排就要落人话柄了,又看在他命不久矣的份上,这?才按照惯例拨了四个侍寝宫女。
先前枕畔空置,自然也就无暇研究房中之事,只不过这?些年在军中,麾下部将难保有?些闲磕牙的粗野汉子,巡营时偶尔听过几句荤话,这?便是他全部的涉猎了。
想不到?回到?宫中,身边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宫女竟然满脑秽亵,见多识广。
他也留神?听过旁人的心声,虽也有?心口不一之徒,但绝不会似她这?般。
指腹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