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夫妻,他面上却是从未有过的淡漠,“圣旨已下,无可挽回。”
皇后跪在?他面前,苦苦哀求道:“怀川罪无可恕,的确死?不足惜,臣妾只求陛下顾念你我夫妻情分,饶臣妾兄长一命,兄长他不知情啊!他这些年为?朝政大事殚精竭虑,对陛下忠心耿耿,兄长一死?,您让臣妾往后如何在?后宫立足?老?二?、老?六没有母族撑腰,更是孤立无援,如此岂不白白便宜了东宫那?位?陛下莫要中了太子的圈套啊!”
帝王威严不容践踏,尤其在这代职的皇帝心中,名声更是大过天,容不得任何非议和质疑,谢怀川公然把帝王颜面踩在脚底,淳明帝岂能饶他!
皇后甚至不敢开口提一句九皇子,只敢替宁德侯说?情。
然而淳明帝的脸色更为?阴沉,“当初朕纳玉氏进宫,可没有人告诉朕他二人青梅竹马情深至此!你当真以为宁德侯不知情?那孟氏全都招了,谢怀川连醉酒后喊的都是玉嫔的名字,宁德侯就?在?当场,还让孟氏守口如瓶!这就是朕的好臣子,好一个忠心耿耿的宁德侯!”
皇后没想到宁德侯果然知晓内情,可她不能置兄长于不顾,置家族于不顾,只能跪地?哀求:“陛下息怒,兄长也是顾及皇家颜面,才不准孟氏外传,除夕夜定然是太子设计,那?偏殿之内还燃了媚药,陛下想?想?也知,这是太子的离间之计啊!他要把陛下身边的心腹一个拔除,要毁了陛下一世贤名啊”
淳明帝怒吼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们若是清清白白,何至于被?朕捉奸在?床?还有老?九,朕疼了他整整五年!被?他们蒙在?鼓里整整五年!倘若不是丑事败露,朕岂不是要替人养一辈子的儿子!”
皇后浑身失力地?跪坐在?地?,“陛下”
同床共枕二?十余年,皇后最知枕边人那?温煦和善的面容下,藏着的是何等冷漠狠辣的心肠!
可她心里也知道,让谢家斩首流放的罪魁祸首就?是太子!太子一日不除,她与辰王,淳明帝,他们所求的一切都是泡影。
云葵一觉睡到晌午,终于慢腾腾地?睁开眼睛,可下肢才挪动一下,浑身都似散架了般的疼。
兰秀进来侍奉她洗漱,瞧见她凌乱的发髻,通红的眸子,那?雪白肩颈上遍布着斑斑点点的痕迹,再想?起昨夜殿中细细碎碎的低吟,她实在?忍不住红了脸。
受太子一夜恩宠,还敢在?太子龙床上睡到晌午的女子,古往今来也算是头一人了。
兰秀放下手里的托盘,“殿下留了药膏,奴婢给姑娘涂一些可好?”
云葵以为?是涂身上那?些红痕,想?也没想?就?应了,没想?到兰秀竟直接掀开了她的下裙,吓得她人往后一缩,这番拉扯,又牵出密密麻麻的疼痛。
她没有叫人服侍过,给旁人看那?处也着实难为?情,忍了忍,还是道:“我自己来。”
兰秀只能将药膏放下了。
云葵用指腹挖了些,低头瞧不清地?方,只感觉那?处红肿微烫,清凉的膏子抹上去,那?股火辣辣的疼痛才消散几分。
实难想?象这处遭到了怎样的境遇,她自己都好奇,看着小小的薄薄的地?方,竟能禁得住他陽鋒直入。
她想?起昨夜他似是用过什么东西,的确比除夕那?回畅通许多。
其实刚开始也算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活,只是后来不知怎的,问了几句心声相关,似乎又惹他不快了,总之这人就?是喜怒无常,又开始无休无止地?欺负她
这般回忆着,才抹了药膏的那?处温温热热,竟有暗流涌溢,她红着脸,赶忙拿帕子擦拭干净。
上过药,云葵喝了点粥,人恢复了些体力和神智,又开始思?索他到底有没有传闻中的读心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