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不知道,她在弹指间就撕裂了他的伪装,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伪装。
“你其实一直都喜欢她,不是吗?”骄傲的Amy从未在他面前哭过,那日却落了泪。
“你在用一切恶毒的语言伤害她,不就是说给你自己听的么?你害怕自己会不由自主的想亲近她,对吗?”
“你为何不敢承认你爱她?你问问你自己的心,你已经爱了她多少年了?是不是在她母亲第一次带她来美国的时候,你就爱上了她?”
她说的没错,他一直不敢正视自己的心,是因为害怕付出和受伤。
当他十八岁那年第一次看见黑眸黑发的她,她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女。那时只有十三岁的她怯怯的躲在她母亲的身后,却是那么的明亮耀眼,几乎在一瞬间就抓住了他的视线。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心是何时沉沦的?
他俯下身轻柔的帮她拨开额前的乱发,她不由自主的翻了个身,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她轻合的眼眸,微张的红唇,如猫儿一般蜷缩起来的样子,其实她的一颦一笑都让他着迷,说不出的诱惑媚然。
“啪”的一声,他听到客厅冰箱猛的断电的声音,紧接着,他看向对面的楼群,黑压压一片,停电了……
屋内变得更静了,只剩下她均匀的呼吸声。
但是顷刻间,弯着弧度的嘴角就被门外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打断了。
那些人竟然来得这么快?
看来,他查到的一些东西还是触到了他们的痛处。
只是,陆离怎么办?
九死一生(二)
若是对方有三个以上的人,凭他一人之力是难以保护她的。
怎么办?
是打电话求助,还是静观其变?
停电到现在已经约有一分钟了,但是门口却没有被侵入的迹象,那么对方只是为了不留下cctv的影像资料么?
他悄悄关上她的房门,退到了门口,没有配枪的手里已悄然握着一只锋利异常的匕首。
门外的人也站定在了原地,似乎并不急着侵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黑暗的房间内只有滴答滴答的时钟在不停的走着。
Jimmy屏息着,全身的肌肉都处于极端着戒备中。
门外却忽然寂静了。
他低头,看见一封白色的信封从门下塞了进来。
他警戒的盯着脚下的信,大约又过了三四分钟,客厅的灯有亮了起来,他才缓缓的舒了一口气。
“用你手上的东西交换你最珍贵的人。”
雪白的信纸上只有这几个字。
送信人的意图不言而喻,但是令他暂时安心的推论就是:Amy应该还活着。否则,他们就没有交换的筹码。况且这封信没有写明时间地点,那就意味着他们还会联系他。
“发生什么事了?”陆离带着朦胧的睡眼看着他。
“刚才停电了。”他利落的收好匕首。
“哦。”她转身进了卫生间。
她明明看见他握着一把匕首,还说没事,大约是压根不想让她知道什么吧。关于Amy被劫走的事情他不愿更多的透露,也就是不想她掺和,她也帮不了什么,反正他也不需要一个自己讨厌的人来安慰他。
翻来覆去的在床上睡不着,天蒙蒙亮的时候,她就果断起床了。
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吐出灿烂的晨光,迎来了新的一天。?
和一个讨厌自己的人住在同一屋檐下还真是一种折磨。
陆离飞快的洗漱完毕就朝楼下飞奔而去了。
碧蓝色的眼睛望着窗前,一直等着那个身影走出楼梯道。
“嘀嘀”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