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臾脊背笔直,却有些如坐针毡,算起来,她和苏六爷只是一面之缘,拿不准这会儿该不该打招呼,思忖片刻,还是决定装作不认识。
谢鹤逸的手臂横过来,搭在她的椅背上,唇角含着笑意说:“给六爷介绍一下,我女朋友……还有弟弟。”
余竞川十分配合地挥挥手说哈喽,孟臾没吭声,她是真没想到谢鹤逸现在竟然这么……幼稚,明明寒暄几句就能抹过去的,非要用很显摆的语气昭告天下,弄得苏六爷都好似有点接不上话,干巴巴地呵呵两声,附和说跨年就是要一家人在一起才有意义。
离开前,苏六爷再次诚挚道歉,说一定要给他几分薄面,并坚持给今日这顿免单,终究是没端上来几十碗鱼翅捞饭,当然了,账单肯定是谢鹤逸结的。
孟臾后知后觉地发现,那不寻常的点菜方式并不是故意浪费,而是谢鹤逸一贯处理问题的方式,他从不主动违反规则,但能预测走向,并能让事情朝自己想要的方向发展。
饭毕,司机开车先将余竞川送回酒店,孟臾和谢鹤逸则返回南大附近那处公寓。
车子驶出酒店门前的同一刻,雪花纷纷落在前挡风玻璃上,孟臾收回目光,手指浮在挂满霜的玻璃窗上,轻声说:“雪下的好大”
她转过脸:“余竞川还说,纽约的冬天,早上出门的时候,雪能有十尺厚,要先除雪才能把车开出去。”
谢鹤逸靠在后排椅背,眼皮低垂,像是根本不想搭理她,孟臾笑着凑上去,尾音旖旎地叫他,“谢鹤逸,你今天话好少。”
他明显不高兴,瞟她一眼,“不想说。”
孟臾抬手抚上他的腰侧,挠痒痒似的抓啊抓,温声哄:“晚上见到苏六爷,想起好长时间没弹琵琶了,我回去弹给你听好不好?”
谢鹤逸扣住她不老实的手,视线向下,轻嗤,“怎么不弹给你的新朋友听?”
“他又听不懂”孟臾抬眸,对上他的双眼,开了个虔诚的玩笑:“只有二公子才是我的知音。”
谢鹤逸就被她逗笑了,无限温情地搂着她,抚抚她的发顶,“乖……”
声线低哑、沉暗、温稳,在车厢狭窄封闭的空间内兀自撩拨人心。
0083 弄琵琶(猎奇h)
夜色渐深,雪下得大极了,鹅毛般从窗前掠过,孟臾洗好澡换了一身松快的衣服出来,坐在飘窗上,这里高度正合适,她怀里抱着那把螺钿紫檀木琵琶,试了试音,“铮”得一声似要冲破屋顶,她迅速按住弦收音。
客厅里只开了一圈壁灯,均是小小的光晕,不惹眼,看着舒服。
谢鹤逸正站在桌前,折着身子亲自焚香,那一道线香插在青色香炉里,猩红的一点亮,香味格外悠远。
孟臾低眉侧首,调整了下弦轴,遗憾道:“本来想给你弹一首我在镇上跟老师新学的曲子的,民间小调儿,但这里不是谢园,太晚了,待会儿有邻居来敲门投诉我们扰民就不好了。”
谢鹤逸走到她身边,伸手抚抚她的头发,轻柔缓和:“那就……换我弹吧。”
孟臾不解,仰头看他,“啊?”
谢鹤逸微微笑着,示意她把琵琶放在一旁,用小臂托了她一下站起来,她身上像是有罂粟,引着他一路向下,那勾人的气息没有什么能够阻断,他抱住她,手指轻轻滑过她的后腰,孟臾身体不由自主地贴紧,“什么意思呀?”
谢鹤逸把头放在她的肩膀一侧,额头抵住她单薄的肩胛,缓慢的吸吮她的锁骨,边讲解,“这叫琵琶骨……”
孟臾整个人半挂在他身上,踮着脚承受着他的吻,谢鹤逸耐性十足,手伸进她的睡裙下摆里,指腹拂过她的乳尖,她胸前小点就藏不住地挺立起来,不自觉地后退了点,不知道他在卖什么关子,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