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床单,直到他用舌尖吻上她凸起的阴蒂,她脊背绷直,脚趾蜷缩在一起,连哼吟声调仿佛都粘腻起来。

他好像把手指伸了进来,弯曲着试探性地按压她的敏感点,她瞬间觉得有什么东西从他指缝间黏糊糊、湿哒哒地漏出,这种感觉很不合理,她怎么会感同身受?

应该是梦吧?

她昏昏沉沉地想着,像是沉溺在深海潮汐中,根本无法清醒过来。

孟臾觉得自己似乎也不想那么快醒来,当意识到是在做梦后,她甚至开始放纵自己,虽然似乎都是现实中似曾相识的蒙太奇式的剪辑,但这种新奇而酣畅的快感却在现实中很难获得,她好像在短时间内高潮了许多次。

只谈性,不要爱,当然是最轻松的,在她的潜意识里,性是浅薄而低端的,而爱往往伴随着高深的痛苦。

转瞬之间,场景再次变换,他翘挺的性器抵在她的双腿之间,耐心地慢慢磨,并不急着进入,她大腿根好像很快就被蹭红了,她抬手搂抱住他修长的颈项,他握住她的腰,迅疾地撞击,快速地发泄,紧致的内里包裹住勃起的粗大阴茎,将蓬勃生发的欲望推高至顶点。

每一次的喘息都被他抽插的动作撞碎成绵软的呻吟,她只觉大腿弯折成奇怪的角度,一点儿力气都提不起来,内裤一片濡湿,进而凉意涔涔忽然停滞的快感终于让孟臾从梦中惊醒,磅礴的空虚旋即袭来。

孟臾瞥一眼窗外,这几日秋老虎,初秋天气回热,倒像是盛夏。

她抹掉额角的虚汗,抬手捂住眼睛,调整姿势在床上翻了个身,明明她只是午睡半个小时,没想到竟然做了一场这样奇怪而羞耻的春梦。

下午还要去扇庄工作,她不再多想,起身收拾,在心里将这种情况归咎于激素水平的异常。离开谢鹤逸后,她不再需要吃短效避孕药,停药的这三个月以来,月经期紊乱,戒断反应十分明显。

但没关系,一切都将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恢复正常。

孟臾如今住的地方是溪和镇上的一间老宅,主人是一对没有儿女的老夫妻,她大三那年参加社团活动,在市医院当志愿者陪诊时认识的。

老人家完全不熟悉医院里全电子化办理业务,几乎寸步难行。当时林奶奶的挂号、检查、住院都是孟臾帮忙办理的,一来二去,难免聊一聊家常。

孟臾知道邵爷爷是制作腰扇的手艺人之后,很感兴趣,找机会来溪和镇考察了下,当然也是以备不时之需。

果不其然,用上了。

白天,孟臾就在凌云扇庄跟邵爷爷学习制扇技艺,傍晚,沿着青石板道一路走去河边的一间叫“永无乡”的小酒馆,找新认识的朋友玩。田欣直播卖扇子,她就坐在旁边喝两杯小酒吃一顿简餐。

今天去得有点晚,到那里时,田欣正坐在一楼门口的文创区对着手机直播,但像是已经差不多要结束了。

“可以旋转扇面的团扇,卷起来插在腰上,就叫腰扇,是魏晋时期文人的标配,大家看一下,这把是超细竹丝做的麈尾扇,绸缎布的包边,感兴趣的话在二号链接,尽快拍哦,主播马上要下播了。”

她眯着眼看屏幕,“贵吗?不贵啊,这个包边工艺要真正做好很难的,讲究卷而不曲,我们的老师傅要一个小时才能包一把……”

瞧见孟臾进来,田欣犹有余力地冲她挥挥手,用眼神示意她先上楼去。

二楼客人不算多,灯光偏重氛围感,是刻意压低地昏黄。孟臾坐在靠窗的位置朝外看去,溪和镇虽然不是什么热门旅游景点,但毕竟在南江周边,最近要创建文明城镇,河道两岸隔几步就垂挂一个红色的灯笼,此刻月华升起,桨影摇曳,三两游客正站在拱桥上拍照。

没过多久,田欣也口干舌燥地上楼来,在孟臾对面落座,咕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