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劫囚?”
“你别忘了,他还有一位前夫人,万一那湛小姐对他还有感情……”
矮黑甲卫愣了愣:“不可能吧,不是说他那夫人,是他抢……”
“嘘,慎言,赶紧去。”
风雪愈大,矮个子走入林间,再回来时,黑甲卫又换了一轮班。
天色愈黑,回来的黑甲卫虽然仍是那张脸,右眼下,却有一道抹不去的淡痕。
湛云葳掐着符咒,化作矮个子黑甲卫的模样,又用符咒遮盖住脸上的伤,回到营地中。
她运气不错,有人递给她一个竹筒:“阿湮,去给那人送水。沾沾唇留他一条命就行,别给他多喝。”
湛云葳应了一声,走向囚车中那人。
黑甲卫休憩时能坐着,但他不能,他只能站在囚车之中。
许是过于疲累,或者太冷。他垂着头,露在外面的手指,已经冻得发红。
他覆眼的缎带被寒风吹得飞舞,明明安静得像一具死尸,却偏又多出一分说不出的张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