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我就没见过谁家别墅隔音这么不好的。”她气的直想骂人,心说傅衡郁还用这么低级的话骗自己。
结果傅衡郁走过来,不由分说的拉上了黎荇深的手臂,两人快步走去窗边,傅衡郁指了一个方向给她看。
“看见了吗?他们住在拐角的那个房间,就算声音听不到,但是如果想看你在做什么,是不是很容易。”
黎荇深张了张嘴唇,心说这也太无间道了,一家人的生活也至于这样?
不过,傅衡郁说得对,小心点好,就算那两个老人不会这么做事,这家里不还住着一个和傅衡郁明争暗斗的人?
话说,她刚才在客厅里为什么就没看见傅承霖呢?
“我知道了。”黎荇深点点头,但一转身又是一堵肉墙在自己的面前,她眼睛一闭,直接照傅衡郁的腿上踢了一脚,“你去浴室换衣服!”
“哈!”
傅衡郁还算听话,乖乖的钻进了浴室,在他出来的这段时间里,黎荇深去了衣柜,也看到了那衣柜里多出的属于自己的衣物。
反正四下无人,她拉起窗帘直接就换了。
一身淡青色的重磅真丝睡裙,算是那一排衣服里最保守的一件,可她在镜子前照了照,还是觉得真丝的面料有些太轻薄了。
思及此,她又从衣柜里翻了件针织的小开衫套在了身上,这才心里安稳了一些。
傅衡郁走出浴室的时候,黎荇深刚卸掉了一脸的装。她从镜子里向后望了一眼,结果心里又是一阵无名火。
想必傅衡郁进浴室顺便洗了个澡,可这家伙出来非但没有把自己遮挡的很好,还更加过分了。
只有一条浴巾围在腰上,上身该怎么露还是怎么露。
如果非得说有点区别的话,那身上滚着的水珠让肌肤看上去更加饱满诱人了……
她红了红小脸,在心里骂了傅衡郁无数遍。
“你先休息吧,我也去洗个澡,我洗澡比较麻烦,你先睡吧。”
黎荇深从梳妆台前站起身,动作僵硬的、如同一只螃蟹似的贴着墙壁蹭到了浴室门口。
也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让她不必回头。
门把手一拉开,就那么直接溜进去了。
刚用过的浴室,地上满是水渍,黎荇深进来的急,险些在地上摔了一脚,她没忍住惊叫出生。
“怎么了?”门外传来一声。
她连忙解释道,“没事没事,你不要进来。”
这就是协议婚姻的尴尬,无处可藏的尴尬。尽管黎荇深一边洗澡一边安慰自己,以后这些事情真的不要大惊小怪了,毕竟一辈子可能都会这样,还是早点习惯比较好。
她整整洗了40分钟的时间,洗到整个身体都泛起了红润,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想这么久了,傅衡郁应该睡了吧。
黎荇深这才关掉花洒,去另一侧的衣物箱换衣服。
穿了一天的内衣被扔进了衣服筐内,她也因此看见了衣服筐底的另一些东西傅衡郁的衣物。
不觉间,脸色涨了个通红。她紧忙弯下腰,想把自己的取出来,不和别人的脏东西放在一处。
可手伸进去拿出来,反复几次后略感崩溃,她索性把整个筐抬起来,里边的东西尽数丢进了垃圾桶里。
浴室的门嘎吱一声开了。
黎荇深尽量把开门的动作放的极轻,然而还是听见了傅衡郁的声音,“你的脸为什么那么红?”
“啊?”
他居然还没睡啊,黎荇深心里嘀咕了一声,而后不自然的揉了揉自己的笑脸,“洗了太久了,都会这样。”
傅衡郁此刻正靠在床头,手里擎着一本经济学的名著,他只是随意的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