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霖揉了揉有些隐隐作痛的额角,决定还是先进屋去,走一步看一步。
等他进到屋里的时候,看到舒畅已经被父母叫到了身边,正在陪着宾客一起聊天说笑。傅承霖自己有些无聊,就拿了一杯香槟,走到了一个角落里无所事事地观察着到场的人们。
这是他参加各种宴会的习惯,如果不用跟人聊天,也没有美女在旁的时候,他就喜欢这样看着这些人。
看着这些人都是怎么虚伪地笑着、聊着天,都是怎么为了各自的利益勾心斗角的。
这种有趣的事,还是傅承霖大概十二岁的时候参加一个晚宴时候发现的。
他因为人比较小,所以大家都注意不到。在他一个人站在甜点区的桌子后边时,听到两个富太太在说另一个富太太的坏话。
可是他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那两个人正围着她们刚才说坏话的那个富太太亲热地聊着天。
从那之后,他就发现不止自己会演戏,大家都是会演戏的,也都挺擅长演戏的。慢慢地他也就养成了看人们演戏的习惯。
“傅二少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这多无聊啊。”正在傅承霖看的津津有味的时候,一道懒懒的男音响了起来。
傅承霖收回了看戏的视线,看向了声音的来源。在看清来人时,他挑了挑右眉,原来是唐寅,自己那个好大哥的好朋友。
“彼此彼此,唐大少能注意到我,看来也挺无聊的。”他轻轻地举了举酒杯,淡淡地抿了一口。
“对呀,我是挺无聊的。要不是我家老头子逼着我,我才不来呢。”唐寅也示意性地举了举酒杯,轻轻地推了推傅承霖的肩膀,“这个点本来正是妹子最多的时候,对吧?”
傅承霖也是常去酒吧和夜场的人,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了,他扯着嘴角淡淡地笑了一下,“是呀,真替唐大少可惜。”
他其实挺瞧不起唐寅的,天天就知道吃喝玩乐,跟在傅衡郁的屁股后边,扔着家里那么大的产业不管。
如果傅家没有傅衡郁,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的话,他才不会跟这个唐寅一样呢。
“可惜是可惜,不过也不算太可惜,”唐寅举着酒杯朝舒畅站的方向举了举,“你看这舒家小姐打扮起来倒还真是挺不错的,这身体也是相当的好啊。”
说完,他还故意地啧了啧舌,“有美女养眼,突然也就不那么无聊了。”
听他说舒畅,傅承霖心里生出一丝不悦来。就算他没有娶这个女人的打算,在俩个人还没结束前,他也不想看到别的男人惦记自己的女人。
“舒家怎么也是林城数得着的名门望族了,舒畅还是你好朋友表弟的未婚妻。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唐大少却惦记起来了,这可不太好吧。”
傅承霖说着就举起来酒杯站到了唐寅的对面,轻轻地碰了碰对方的酒杯,借着敬酒的动作完全挡住了唐寅的视线。
“哎,我哪敢惦记啊,就是说着玩玩。”唐寅收回视线,嬉皮笑脸的回答。
在扫到傅承霖脖子上系的领带时,突然伸手摸了摸,“傅二少这领带倒是挺好看,不知道哪个姑娘送的啊,还真是有眼光,回头我也去买一条。”
傅承霖向来不喜欢别人离自己太近,他快速地后退一步,“唐大少喜欢的话,回头我派人送十条给您。”
说完他又举了举杯子,“我去跟主人家打个招呼,您自便。”
傅承霖转身离开唐寅之后,就直接走到了舒先生和舒太太,以及舒畅在的地方。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巧合,他站得位置正好完完全全地挡住了唐寅看舒畅的目光。
依旧站在角落里的唐寅收起了自己玩世不恭的样子,脸上是少见的凝重。
看了傅承霖的领带,他就确定了,刚才自己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