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是被问,她越是没办法潇洒的说了。
“你……”
不料,傅衡郁一挺身,理所当然的说了句,“对,睡了。正如你猜的那样。”
傅衡郁认为,事情最简单的处理方式不是解释,而是给对方她想要的结果,否则会有无限的逼问和怀疑。
而且他十分的嫌麻烦。
可他不曾遭遇女人,尤其是像黎荇深这样的女人,他以为黎荇深会一下子崩溃到底大哭,或者直接认命。
然而。
呼啸的一阵风刮过,傅衡郁感觉到自己的左脸火辣辣的灼伤般疼痛。
倒是让他惊的有那么两秒钟的怔仲。
傅衡郁以温文尔雅著称,可不代表他是个没有脾气的男人,这大概也是他出生以来,第一次被……
男人的动作基于条件反射,他单手一扯黎荇深的手臂,这女人就像陀螺般转了身,手臂抬起时,傅衡郁直接扼住了她的身体,跟着几步上前就把她推上了床边。
“道歉!为你的胡闹道歉!”
胡闹?黎荇深被按住身体动弹不得,可身体的战栗愈发明显,她很少哭,因为再多的苦难不至于扎心,能哭出声的就只有委屈。
“你……”她沙哑着嗓子说,“你睡了我还有道理?我向你道歉因为昏厥的我勾引了你?”
几声哽咽后,她的话已经断断续续,“还是你觉得我没钱没势没背景,可以任你欺负?傅衡郁你……”
傅衡郁本是被这一巴掌气的想给她一点教训,可眼下……他看的出来黎荇深的委屈不一定全都是因为自己那一句。
之前的28年,他没有经历过黎荇深的经历,但这短短几天的相处,已然看的太多。
估计沉积在心底的那些苦一并都爆发了出来,他傅衡郁的话不过是一个契机。
这女人,就连面对四个汉字垂死挣扎的时候半滴眼泪都没有,可眼下的软弱让人心疼。
松了些手上的力气,黎荇深依旧微丝不动,趴在床上把头沉进了松软的鹅毛被上,如果不是身体的一阵阵战栗,根本感觉不到她在哭泣。
罢了,傅衡郁一甩手站直了身体,尽管被一个女人打很没面子,但还好是在自己的房间里。
“喂!”
他用脚踢了踢黎荇深的身体,“行了,哭够了就起来好好说话。”
黎荇深撑起手臂缓缓的转过来,眼底深红,可目光并不柔弱,“傅衡郁,我知道你不爱我,我也不会因为这个纠缠你什么,但是这个道歉我觉得你应该说。”
好笑,傅衡郁知道自己没做什么。
他嗤的一声,结果又惹的黎荇深咬牙,女人起身,招呼着两只小手就过来了。
傅衡郁吃过一次亏,怎么还能吃第二次?那两只小手被擎在了半空,而后……
是地毯错位还是这女人弱不禁风。一个用力过猛。两人叠在一处直接摔在了床上。
身下是一片柔软,比羽绒被的触感更为精妙,尤其是来自女人的温度和幽暗的芬芳气息。
两秒钟的时间里,傅衡郁改变了一些主意。
他低头,高挺的鼻梁正触及女人的脸庞,看她泪眼朦胧又平添了一些臆想。
“睡就睡了,你迟早要嫁过来,为什么这么反抗。”他平静的说。
黎荇深别头,就算心里恨得要命,也知道此情此景她可能会被在此吃光,刚才那些意气一下子荡然无存,只能认怂。
“我不会嫁你。”她心虚的说。
“睡了还不嫁,你要嫁谁?”
黎荇深觉得够了,她开始反抗,用尽身上所有的气力,“你这个无赖,先放开我。”
不料,手腕一个受力,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