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你没看见他刚才在笑?”

“怀上一个怎么说?他难道真的是在问怀孕的事情?”

了解傅衡郁的人知道,尽管他不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但从不苟言笑,处事冷静又思维缜密,所以这样的人说出的话,很难不让人多想。

许久,会议桌上的人都不说话,生怕自己揣测错了圣意,跟着不知道什么天灾就砸自己头上了。

直到傅衡郁微微皱起眉头,他冷眼一句说道,“怎么?难道这样的问题也没人知道?或者每个人下去给我写一份两千字的报告上来?”

“傅总……”

这一天,傅衡郁是真的很早就回来了,在下午的两点半。

家里刚吃过午饭,佣人还在收拾,这男人进门的时候就连傅老先生也惊讶了一下。

“你怎么回来了?”

傅衡郁几乎和父亲同时开口,“荇深呢?”

老人略想了一下,而后没在执着,他单手指了二楼说道,“应该在房间,不过你……”

傅衡郁拖鞋进屋,有些急切的拍了拍父亲的手臂,“爸,你不说要个孙子吗?所以就不要问了。”

这一刻,傅老先生是真的觉得当初澳大利亚农场的时候自己大概是听错了。

这俩孩子在新婚的那几天的确是形如陌生人,甚至连言身上的交流都不多,可自从那个蜜月旅行开始,两个人之间的感觉就微微变化着。

是不是自己急的没什么道理?

傅老先生转而一笑,心想就算他们两个是什么协议的婚姻,但是这么下去也该坐实了。

其实这样更好。

黎荇深此刻正在床上翻来覆去,天天待在家里没有任何的事情,除了摆弄下自己的那些手稿就是吃饱睡,睡醒吃。

她此刻正努力的想要睡觉,突然间房门就被人从外边推开了。

下意识里,黎荇深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边捋顺着自己的头发一边把自己的表情变得端庄起来。

在看见傅衡郁的那一刻,她伪装出来的表情瞬间泄气。

“吓死我了。怎么是你?”

但转而一想她又补充的说道,“是你?你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了?”

傅衡郁一边接着颈下的领带一边走过来,“公司没事,我还待在那里做什么?”

怎么可能啊!

傅衡郁有多忙,估计一般人是体会不到的,他如果想要把事情利利索索的昨晚,估计每天都要熬到后半夜。

而且他们刚从国外回来不久,傅承霖的那个烂摊子就够他收拾一阵子了。

这理由也未免太牵强了吧。

黎荇深狐疑的看着他坐到了自己的身边,而后她试探的问道,“你老实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真没有。”男人依旧扯他的领带,但是表情有些烦躁,到后来他干脆放弃了,直接双手向后一杵,把脸偏向了黎荇深这边。

‘“系了死口子,帮我一下。”

“哦!”黎荇深也没多想,她爬着过来,俯上了男人的身体,然后两只细长的手指掐在了他的领带结上。

可是奇怪,这领带哪有什么死扣,轻轻这么一拉就……

措不及防的,傅衡郁一个翻身把她欺在了身下,而后他轻松的一扯自己的领口,别说领带被轻松的甩出去,就连扣子也崩开了几颗。

“老婆。”

黎荇深本想推开他,却听见这么两个字。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大概是傅衡郁第一次这么称呼她,感觉有点怪异,但并不觉得尴尬。

“你干嘛?”黎荇深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怎么突然这么讲话?快起来,我很不习惯。”

“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