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到底怎么回事?柳先生早就把床买回来了,你为什么又送给了别人?”

傅衡郁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你不觉得柳先生很辛苦?这段时间以为我们的造访他起早贪黑的,给他一张床怎么了。”

“你也说他是个单身啊!”

傅衡郁脸色沉了沉,“那是因为当初他因为父亲,变成了一个不能成家的男人。”

黎荇深惊讶了一下,显然她不能理解什么叫不能成家的男人,但是仔细的想了一下之后,她紧忙护住了小口。

莫不是丢了命根?

狐疑的望过来,见傅衡郁点了点头,如果不是听到这个,黎荇深真的想不到,因为柳先生真的看上去很男人啊,他每天穿着脏兮兮的马靴,看上去像是一个牛仔,又因为长期的劳作,皮肤晒得黝黑,身上的肌肉又很发达,怎么也看不出……

“当年为了就我爸,出了点事故。”

黎荇深诺诺的点头,“那好吧,那你把床送给他我也说不出来什么,可是柳先生分明买了两张床,你送给工人这还怎么解释?”

“咳咳。”傅衡郁怎么能说自己是故意的,但又根本找不出更好的借口,索性就又把他傅总裁的架势端了起来,“怎么,我送人家点东西你就这么在意?你好歹也是傅家的太太,做事怎么能这么小气。”

这是小气的问题?

黎荇深被他气的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沉了沉心思后说道,“傅衡郁我觉得你这几天真的很过分你知道吗?虽然我们是夫妻,但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之间的协议?拜托~协议夫妻就得有规矩,你也得尊重一点我吧,难道我连给自己换一张床的权利都没有嘛?”

黎荇深说的是玩笑,傅衡郁自然听的也是玩笑,但另一个人却不这么想。

别墅的门里,傅老先生单手撑在门框上,这句话听的非常的清晰。

老人目光远眺在庄园的那些马匹上,他目光游离着,却不知道心里想的是什么。

而后,他扶着墙慢慢转身,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全然不知的两个人依旧在互相争执着,但黎荇深在和他的战役里从来就没有胜利过,因为这个男人一说到关键就开始手脚不利索。

眼下,他正把黎荇深的头夹在自己的臂弯里,用一种近乎威胁的口吻说道,“你还要不要大床了?”

“我……”黎荇深犹豫了一下,只见傅衡郁一低头就要吻上自己,她被吓的几乎是喊出声,“不要了不要了,就这么对付着睡吧。”

妈的!他也就有这点本事!

黎荇深一整天心里都是愤愤不平的。

晚上的时候,傅衡郁在回到房间前又去了院子里,因为今天是第二周的最后一天,他例行公事般的给傅老夫人打电话。

“你爸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好一些?”

“嗯,还可以,但是这是慢性病,还得靠时间养着。”

电话那边傅老夫人哼出了一声,“是黎荇深找的那个医生不行吧!我也不懂你了,你就那么相信那个女人,居然敢把自己亲生父亲的生命都交给她打理,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情,她就是整个傅氏的敌人。”

傅衡郁唇角一勾,没有解释什么。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和老夫人说出父亲的实情。

这一周的时间,父亲的状态要比在家的时候还要好,甚至在今天下午,他们父子俩可以并肩在这庄园里溜达了。

许久,傅衡郁说,“公司怎么样了?傅承霖那边有没有出什么问题?”

他希望这句提醒能让傅老夫人有些警惕,但对方似乎并不这么认为。

“好着呢!比你在的时候还要安稳。”

傅衡郁点点头,“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