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钉落下,棺材彻底被封死,段流光抱着阿朱,红着眼道,“不哭了,不哭了。”

阿朱呼吸都有些急促,她跪在地上,用力地给棺材磕了几下头,方才站起来。

挡在棺材前的人都走了,宋朝风走上前来,“起灵!!!”

他走上前,就要捧着宋夕颜的牌位。

却不想,他才伸出手,牌位就倒了下去。

他急忙去接,手就像是忽然抽筋了一样,疼的他一下缩了回去。

实在是疼,可不能不拿,他又伸出手,结果这次疼的直接手痉挛了!

“大哥!”

宋朝雨一看,赶紧上来帮忙。

宋朝风实在疼的厉害,宋朝雨只好帮忙。

不想,他才伸出手,跟宋朝风一个待遇了。

两兄弟在那边疼的动不了,仪式也不停啊。

到底谁端着宋夕颜的牌位呢?

宋朝风回过头,求救似的看向了阿朱,在这里,好像只有阿朱能替代他们。

他们本来也不想抱着。

他们和这个亲生的妹妹没有任何的感情,想起来就只有厌恶。

现在,各种的事情加起来,他们更觉得这个妹妹是个麻烦,感官更差了。

若非宋妙春让他们两个来,他们根本不想到这里。

只是如今还有外客在,仪式不能废了。

阿朱擦去眼泪,一步一步朝着宋夕颜的牌位走了过去。

她捧起牌位时,却根本没有手疼,反而,她好像更有力量了。

有阿朱在这里捧着牌位,其他人总算是松了口气,而凌霄收回自己的手指,脸上不知何时出了些薄汗。

她想废了宋朝风和宋朝雨的手,但气运反噬。

她只能让他们两个手腕挫伤,伤了些筋脉和肌肉罢了。

真是可惜……

但牌位捧在了阿朱的手里,她心中的恨意到底消散了些。

在她的心里,唯一能捧着自己牌位的,也只有阿朱。

国公府的这些人,她不会放过一个。

宋朝风和宋朝雨,两个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亲哥哥,却跟着宋妙春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她。

凌霄心眼小,不,她没有心。

她只记得仇恨,只要她恨的,那都活不了。

“宋氏夕颜!一路走好!”

队伍动起来,白幡撑了起来,棺材被那些青壮年们抬了起来。

阿朱在前捧着宋夕颜的牌位带路,之后便是棺材。

纸钱漫天地撒,月光均匀地洒在上面,就像是谁的眼泪,发散着光晕。

凌霄和萧鸣音她们跟在了队伍中间。

任由世间烦扰,任由此刻城中官兵们到处搜寻,也没有人拦住这队伍。

走到城门口时,队伍停了下来。

此时此刻守城的人,名叫陆运,没错,便是宋夕颜曾经待过十几年的陆府中人。

陆运算是宋夕颜的堂叔。

他站在城门前,看着捧着牌位的阿朱,看着后面没几个国公府的人,他轻轻叹了口气。

说实在的,陆运和宋夕颜的关系不近,也就是平日在府中几个月见不到一面的。

因而,陆运听到所有关于宋夕颜的消息,都是别人说的。

对于他这个侄女,陆运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

最起码,他确实把这孩子当成了一个后辈。

因而,他摘下了帽子,露出系上了白色丝带的头发。

“孩子,下辈子……不要再投生这样的人家了。”

陆运向着队伍轻轻颔首,而后喊道,“开城门!”

城门徐徐打开,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