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雅一愣,意识到凌霄说的是真话,或许,这也是她身体奇特的代价吗?

“走了。”

凌霄离去之后,落雅看着她的背影,红伞下,瘦弱的女子一身黑衣。

她才发现,凌霄的身上没有任何的配饰。

她的头发是用黑色的头绳束起来,一身的黑色,唯有腰间那隐隐约约露出的短刀是棕色的刀柄。

还有……

便没有了。

落雅看地出神,落小石到了她身后也都没注意到。

“落小六,你看什么呢?”

落小石看着空荡荡的远处,一个人影都没有,凌霄都已经走了很久了,落雅还在看。

“嗯?没有。”

落雅回过神来,摇摇头,不知为何,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脑子好像是有点问题。

她总觉得,凌霄不该是这样的装扮,应该再彩色些才对。

她应该,还有个配饰才对……

真是疯了。

下次她再来,给她准备个挂饰好了,是选蜈蚣呢,还是蜘蛛呢?

落雅瞬间又开朗起来。

落小石无奈笑了笑,关上大门跟在落雅屁股后面努力配药去了。

……

国公府,国公夫人才想把手里的东西丢在大儿子的脑袋上,忽然又想起她闺女和她说的话。

咬咬牙,又把手收了回来。

“你年纪也老大不小了,老大,你不想着为府中延续血脉,你心里总想着什么呢?”

“想着这些没用的东西!”

她语气痛心疾首,手里拿着的,却是宋朝风辛苦了许久做出来的香丸。

宋朝风知道自己母亲头疼,他不擅长文墨,却对调香很有兴趣,也很有天赋。

可偏偏,这些全是国公夫人眼中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她更不信任自己儿子的手艺,在她的眼里,什么香丸,什么多余的东西,她有大夫,还需要这些不知道会不会有副作用的东西?

宋朝风顿了顿,努力压下心中的委屈和悲伤,看着前面那丢在一旁的盒子,伸出手将盒子拿了回来。

“母亲,儿子……以后不会了。”

其实,今日是因为他妻子的嘱托,宋朝风才有勇气将他精心制作的,可以安神缓解头疼的香丸拿过来。

妻子说,天底下哪里真有厌弃自己孩子的母亲呢?

这是他的一番心意,无论如何,母亲还是会接受的。

但实际上,他的妻子还是不够了解他的母亲……

宋朝雨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急匆匆地跑进来,“母亲!”

“灵堂!灵堂……”

国公夫人一个眼刀过去,吓的宋朝雨停了脚步,才发觉屋内的气氛不太对。

“母亲……”

国公夫人瞪了眼他,“又做什么?毛毛躁躁的,半点都比不上你们的妹妹。”

宋朝雨顿了顿,“不是,灵堂那边被妹妹,给,给动了动。”

国公夫人眯起眼睛,“你妹妹要怎么动就怎么动,你哪里来的这么多事情?”

“可是,妹妹把整个灵堂给拆了啊。”

宋朝雨低下头,“那侍女阿朱带着人扛着宋夕颜的棺材去祠堂了!”

国公夫人直接一下站起来,“什么!那贱婢敢带着孽种的尸体去祠堂!”

宋朝风一把拉住了还想说什么的宋朝雨,他心里酸酸疼疼,按理说,他此刻也该和母亲一般生气才对。

妹妹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就好了。

那阿朱做什么……

可是,为何母亲的眼里总是只有妹妹,没有他呢?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