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宜只好跟她握手，客气道：“我也是。”

“那你好厉害，你跟踪表哥多久了？”孙瑞欢压抑不住好奇心：“我跟了三天，每天都要跟大表哥汇报，你是谁派来的。”

“没有人指使我。”温和宜低着脑袋，尽量不看她过于单纯的眼睛。

商唳鹤就在旁边，似笑非笑地瞧他。

“大哥会给你发零花钱，温总是白干的。你比他厉害。”商唳鹤拍拍她，叫她过去吃饭，她乖乖拿鸡翅把嘴巴堵上，眼神拦不住，牢牢扎在温和宜身上。

商唳鹤继续拿那种眼神看他。

温和宜闭了闭眼，转移话题：“既然知道是……您为什么还留着她。”

商唳鹤挑眉：“倒是温总，怎么今天才来找我。”

“因为――”温和宜意识到，自己不能总被主人钓得团团转，偶尔也需要反击。他若无其事坐在商唳鹤对面，拿鞋尖碰商唳鹤的靴子：“我有眼色的，不能坏了您的兴致。”

商唳鹤哼笑一声：“谁造的谣。”

他从不做这种事，实在没必要为了诱温和宜吃醋委屈自己。

孙瑞欢留短发，是因为智力发育迟缓，自理能力也很差，照顾她的人不太有耐心，索性全给她剪短了。孙家不重视她，后来的保姆还是商承业请的。

商承业对她格外温柔，把她放在身边养着，这次叫她来医院，说是要她监视商唳鹤，其实很难排除带孩子带烦了，丢出来暂躲清闲的嫌疑。

想到商承业几次给他下绊子，苦大仇深的，他没办法把这跟商承业联系在一起。

“大哥确实心狠手辣，”商唳鹤把目光放得很远，语气也很轻：“但不代表他没有想善待的人。”

温和宜适时为主人说话：“她也很依赖您，像依赖第二个爸爸一样。”

孙瑞欢机灵地支起耳朵。

商唳鹤打断道：“小温总，慎言。”

温和宜不太理解。

“小孩子不会说谎，但会乱编。”商唳鹤用指尖点了点脑袋。

孙瑞欢好奇心很强，吃完了饭，开始缠着商唳鹤讲故事、带她出去玩。

商唳鹤全当没听见，就是不理她。

一心护主的小狗有点心疼，回去拿了样东西，想给孙瑞欢当玩具，好把主人解放出来。

然而他来晚一步，没被满足的孙瑞欢，已经在打电话给商承业汇报了。

“今天来了一个陌生人，他管二表哥叫爸爸，还要给二表哥生二胎。”

商承业：“谁？”

孙瑞欢想了想，肯定道：“温总。”

商承业：“……”

温和宜瞠目结舌。商唳鹤面不改色。

“拿的什么。”孙瑞欢仍在打电话诉苦，主人伸出手，要检查小狗的东西。

礼盒还没拆，包得很精美。温和宜宝贝一样揣在怀里，看上去像什么贵重物品。

温和宜拆开它：“给您的礼物。”

是一只精致小巧的转经筒，金色筒身，花纹华丽，下面有木质手柄，可以握在手里转。

那天商唳鹤在藏药池前，拨弄转经筒很久很久，他就想着送主人一个。一切商唳鹤想要的，感兴趣的，他总有办法送到商唳鹤手上。

他忐忑地等待回音，主人会喜欢吗，会不会笑一下，只要一下他就满足了。

但商唳鹤只看一眼就推回来。

温和宜抿唇，拿起它重新组装了下，取掉手柄，连上数据线，插在床头的插座上。

“您按一下。”温和宜捧到商唳鹤前面，邀请主人欣赏这份礼物的新功能。

商唳鹤原本不想理他，可他太懂得用湿淋淋的、小狗一样的眼神祈求，便配合地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