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被那条领带死死绑住，勒得皮肉生疼，他下意识挣扎，怎么也挣不开，领带结实得很，商唳鹤绑得也紧。

不安更加强烈，温和宜想回头看看主人，却被按住肩膀动弹不得。

商唳鹤叫他下温泉池，他心跳声好大，但还是主动跳下去。

水即刻浸湿衣服，冬天用料厚重的西装变成负累，他在水里寸步难行，哪怕这水位不高，没有没过头顶，他还是被压得喘不上气。

他努力浮出水面，手被绑着，就只能用力踢蹬，怎么挣也挣不开，仰头喘粗气，他终于看清商唳鹤。

没有任何情绪，深黑的眼睛在朦胧夜色下更加莫测。商唳鹤垂眸俯视他，真像在看什么不值钱的物件，他努力向上浮动，往主人身边靠，忽然见到主人勾唇，很浅地笑了笑。

而后，抬脚踩住温和宜的头，狠狠踢进水中。

商唳鹤饶有兴致地看温和宜落水，坦白说，温和宜还挺高的，偏偏被温泉水淹没了，掉进去后挣扎扑腾个不停，水面被扑腾得哗啦哗啦响个不停，商唳鹤有点嫌吵，不过周围已经没游客了，没打扰到别人，给温和宜罪减一等好了。

温和宜泡在水里的影子摇摇晃晃，在灯光下不太清晰，既然看不清，索性就不看了。商唳鹤坐在泉水旁，翻动的水面扑到身上，倒还蛮舒服的。

只是偶尔会有颗脑袋浮上来，狼狈地大喘气，听声音咳得像要死掉一样。

他好不容易浮上来，喘不上气，甚至连喝进去的水都没完全吐出来。

“唔嗯！”

他甚至来不及反应，又被一脚踹下水，西装兜着沉重的水，把他越拖越深，整个身子完全没入水里。

水面波动更大，那个陷进去的人影剧烈摇晃，用尽全身力气，像被狂风刮动的树影，看不清也摸不着，在水下格外狰狞。

两条腿踩到池底，再次借力往上浮，他肺里很疼，再不喘气就要憋死，可身上的衣服太重，他就算用尽全力也只刚刚到水面，鼻子探出去没多久，又被水淹没，窒息的痛苦让他五官扭曲，狼狈得可怕。

可他来不及浮上去，就又被一脚踩到头上，他的身子重重下坠，那一刻的绝望和恐惧，比跳河那天还要难以忍受。

他甚至感觉自己就要疯了。

胸腔里憋着一团什么东西，他张开嘴却只喝进了几口水。

商唳鹤在水里拨了拨他的身体：“小温总亲自给他们测水质，改天余老板肯定要登门谢你。”

“不唔――”

温和宜什么也没听清，他只是本能地呻吟。太疼了，水里挤压着肺部的感觉好疼，眼前什么也看不清，精神濒临崩溃，他想不到任何东西，被主人玩得好惨好傻。

本来他是会游泳的，可他偏偏被绑着。没有了手，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商唳鹤把他踩进更深的水域，毫不留情。

温和宜穿着体面的西装，被自己的领带绑住双手后面，高瘦的身体不停抗争水下的压力，在商唳鹤眼里，跟拿来逗趣的牲畜没差。

“泡温泉总比投河舒服，”商唳鹤把他泡在水里的身子踢着玩，刚踩下去他就浮上来，还蛮有趣：“当天那么急着殉葬，可我没在车里。今天就赏你一回，和你一起泡温泉，你该满意了吧？”

濒死的恐惧让他绝望，后来他甚至不敢往上浮了，生怕又被主人一脚踩下去。

呼吸进来的氧气越来越少，求生的本能又使他不得不挣扎，在水里飘来荡去，没有半点安全感。

他好像又飘上去了，不要……那会又一次被踩下来！

“唔唔！”

温和宜崩溃摇头，眼睛睁不开了，嘴巴也张不开，只有腿还能勉强摆动。

商唳鹤依旧